盛桉:……
你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掩飾了。
賀長澤繼續道:「不過也確實得感謝他們曾經試圖訂婚。否則,某人還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我。」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盛桉,眼神略帶幽怨。
盛桉略覺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不必再提。
盛桉很快發現,有些事,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許家有太多能讓賀總「憶當年」的地方了。
比如二樓的偏廳。當年就是在這裡,盛桉參與了一個類似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不得不邀請賀長澤跳舞。
賀長澤道:「雖然從結果上來看,我們是一起完成了一支舞。但這個過程不是太圓滿,一開始你邀請我時,我沒太反應過來。
「誰讓你都不開口說呢?
「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盛桉:?
你認真的?莫名其妙忽然跳舞?
賀長澤確實是認真的。
他將偏廳的門關上,還去中控台開了音樂。
等樂聲響起後,他彬彬有禮地邀請盛桉:「可以嗎?」
盛桉後知後覺。
賀總今日,是來彌補曾經的遺憾的。
跟賀長澤正式說開後,滿打滿算四個月了。這四個月,是過得格外快的四個月,也是盛桉不斷加深對賀長澤了解的四個月。
賀總是個挺悶騷的性格,總有許多花樣。而且這些花樣,還往往都有他自己的創意。
曾經他想參照《小流年》的故事情節給盛桉一個圓滿,但即便如此,他也並沒有照抄故事的細節,而是抓住故事背後的情感邏輯,自己設計新的場景。
換言之,賀總其實不屑於照搬已經有了的橋段,他很有幾分原創性的傲氣。
可今日,他卻總想重複已經發生過了的事。
盛桉將手放入賀長澤掌心,笑著問他:「賀總是對去年的自己的表現不滿意嗎?」
賀長澤握住盛桉的手,隨著音樂的節奏,將她送了出去。
盛桉轉了起來,裙擺飛揚。
她將要離賀長澤遠去,他又一個用力,將她收了回來,攬入自己懷裡。
燈火曈曈。
此時此刻,一
如彼時彼刻。只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等著看她笑話的人,而只有一個賀長澤。
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賀長澤。
盛桉有些恍惚。
音樂的背景聲里,她聽見了賀長澤溫潤的聲音:「不算。我更想要覆寫你以前不愉快的記憶,讓你以後想起這個偏廳,就只想起今日。」
盛桉一怔。
樂聲一變,盛桉的腳步跟賀長澤的交錯,來到他側面。
賀長澤繼續道:「當然了,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夢想照進現實的機會。」
盛桉沒聽清這話,不由又問了一句:「什麼?」
賀長澤控制她下腰,湊到了她耳邊道:「我做過一個類似的夢……」
聲音漸低,話里的內容漸羞人。
盛桉的臉色不由得漲紅。
他是不是在耍流氓?
盛桉想甩開賀長澤的手,賀長澤卻把她抓得牢牢的。他甚至十分明目張胆,將唇貼上她的鬢角,耳畔,脖頸……
盛桉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朦朦朧朧間,真恍如是在夢裡。
舞步交錯,耳鬢廝磨。
賀長澤借著音樂的間隙,斷斷續續地跟她描述他做過的夢。
盛桉的臉色越來越紅,忍不住瞪他,可她眼裡波光粼粼的,瞪人也似是含著情。
終於,一曲終了。
賀長澤將她擁入懷裡,喟嘆出聲:「我這算不算是美夢成真?」
盛桉憤憤地踩了下他的腳,落到實處時又忍不住放輕了動作。
讓你驗證驗證到底是不是在夢裡!
——
今年的春節假期,盛桉和賀長澤早早回了臨市。
賀父賀母對他們這麼早回來還有些驚訝。
賀長澤說得滴水不露:「去年不是忙嗎?今年終於抽出時間了。我帶盛桉去拜訪一下親朋好友。你們給我個名單?」
賀父賀母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去年還真是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