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無奈,捉住她的手,自行從懷裡拿出一玉瓶,幸芽接過:「對,就是這個。」
她拿過幸千手腕,將藥塗抹在手腕內側一不起眼的青紫上。
秦逸正瞧見這一幕,他默了默,一時沒有出聲,只站在海棠身後。
一時間幾人都圍在幸千身側,而莫無站在不遠處,與幾人隔
著明顯界限,他看著被圍在中間的人,神色逐漸意味不明。
靈藥敷在手腕,青紫立時便消散了,只是這么小一塊青紫。
幸千分完不好意思,她將幸芽推了推:「阿姐,不用這般,我沒受什麼傷,傷得重的分明是……」
誒?莫無人呢?
她左看右看找著人,接著便瞧見他孤零零站在一旁,沒有上前,沒有出聲,只站在那,好似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幸芽還要說話,她跟著抬手:「阿姐,等一會。」
她想了想又拿過幸芽手裡靈藥:「這個就當是我借的。」
說罷她轉過身,走到莫無跟前,他垂了眼眸,眼眸黑沉。
也是奇怪,分明也就幾步的距離,但到了莫無跟前,四周一下便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她拿過他的手,掀開衣袖,傷口隱隱滲血,她將靈藥敷上:「雖然是我借的,但是用在你身上,到時候你來還。」
「嗯。」莫無心口微熱,不著痕跡轉過身,遮去幾人看過來的視線。
視線一下被遮蓋,而且很顯然是故意的,幸芽眉頭皺起,當即就要出聲,海棠連忙制止,她放低聲音:「彆氣彆氣,他就是這樣,現下你若過去,指不定要打起來,幸千肯定不願意瞧見這場面。」
「還會打起來?」幸芽愈發覺得不對,「他也不過是我妹妹喜歡的人而已,就算已經是妹夫,也沒有獨占我妹妹的道理,我必須要說道說道。」
說著她擼起袖子就要去理論,青陽及時將人攔腰抱起,他笑著:「芽兒,人家都幾十年不曾見了,給些空間吧。」
幸芽不服:「幾十年不曾見又怎麼了?就可以獨占我妹妹嗎……」
二人聲音隱入角落。
幸千隱隱聽見了幾人談話,她面色微紅,將靈藥往人懷裡一塞:「你看,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德行了,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他們?」
玉瓶隱隱帶著幸千體溫,莫無下意識捏緊。
「那便不面對。」他足尖湊近,去拉她的手,直到十指交扣,嚴絲合縫,「你不需要他們。」
有我,就夠了。
幸千神色一怔,她抬眸將人看著,眼眸微眯:「你這想法很危險,我當然需要他們,那是我姐姐,海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莫無眼眸微暗,一時沒有出聲,他引著靈力將幸千身上衣服烘乾,垂眸又瞧見自己堪稱破爛的衣襟。
幸千無奈,她從儲物戒里拿出套新的圓領袍,指了指一顆樹後:「吶,你那邊換吧,我給你望風。」
莫無接過衣服,看向那有些距離的地方,接著又看向跟前的人,眉頭微皺。
幸千眉頭微挑,看看那邊,又看向莫無,她遲疑著:「你不會是覺得遠吧?這才五步路。」
跟前的人沒有出聲,只抓著她的力道緊了些。
她恍然明白了什麼,他並非覺得遠,只是生怕她就這麼消失了,他只是,還在惶恐而已。
思及此,她心下驀然一酸,她軟了聲音:「莫無,我已經回來了,不會再走了。」
跟前的人仍沒有動靜,她只好:「那我跟你一起過去?」
如此他才邁了步伐,只仍牽著她,幸千背過身去,隱隱聽見身後不斷傳來換衣服窸窣的聲音,也不知道這人單手怎麼換衣服的。
四周依然安靜著,頭上葉子掉落在肩頭,她拿下葉子,足尖碰著足尖。
此時腦海中又浮現他胸前傷痕,她:「莫無,是不是我離開後,便沒再處理傷口,冥界煉獄那麼多年,你都不曾處理?」
身後的人一時沒有應聲,許久才有應答,說的卻是:「冥界刑罰過段時間便會自行癒合,不會留疤。」
所以就是沒處理。
甚至在去冥界之前的傷口也沒處理,因為胸前那道留了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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