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權能被一比一複製,又被反作用在它的身上!
場間除了一個弱得可以忽略不計的無糖饅頭,就剩下氣運之子了。
神族象徵著不可知、不可說,可它的權能卻能被某個饅頭學會,還依葫蘆畫瓢,成為了攻擊它的手段。
小兔排除一切不可能,得出了最不可能的可能。
這個小世界的氣運之子作為超凡者,強得有些超出它的認知,一個饅頭,居然連神族的力量都可以短暫地掌控?
怪不得這裡能成為父親涅槃的所在,果然是很不錯的小世界。
不管是氣運之子還是這個世界,毀滅後,肯定都能得到很多美味的熵。
這個發現讓兔肉丁感到興奮,在徹底化為虛無之前,它殘存的最後意識,竟是雀躍。
文軒就是在這時趕到法門寺的。
祂即刻丟掉隨手拼好的周延昭,以及扒在他衣襟上半死不活的白爪小黑兔,撲向狂瀾生的所在。
千秋的殺招是由內而外的。
風滿樓的傷勢比先前對陣長生和尚時又嚴重了些,原先七竅只是略微往外滲血,此刻卻血流如注。
被詭異佛光攻擊破碎的內臟,好像也碎得更厲害了。
文軒看在眼裡,心疼得要死。
慘遭父親封印力量,只能悄悄用殘存的權能召喚細如髮絲的黑霧,叉幾片兔肉丁,鼓著腮幫子「嚼嚼嚼」的白爪小黑兔,立馬四爪朝天倒地,口吐白沫不止。
父親施加給他的懲罰,又加重了許多!
文軒想,祂已經很快了,非常快了,偏偏還是來晚了一步。
那麼,好好給饅頭療傷順便教訓罪魁禍首,也算是彌補祂的過錯。
其實狂瀾生本可以不受這麼嚴重的傷,祂有在狂瀾生身上留有非常強大的神識,足以庇佑他在任何時候安然無恙。
饅頭覺得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神念即會發動,祂感覺到饅頭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會發動。
以前的教訓告訴過文軒,祂的饅頭很堅強也很要強,沒遇上能把他當場打死的致命傷,饅頭都不會覺得他有受傷。
饅頭弱小卻沒有自知之明,不能正確判斷傷勢的嚴重程度,不是饅頭的錯。
祂願意維護狂瀾生的小缺點,只是默默改動了神念發動的條件。
可是千秋這個壞孩子太會抓住時機了!
文軒近乎全知,甫入法門寺,便從此地新增加的熵中,推演還原了此處發生的兇險惡戰。
祂入天音閣與千秋見面時,劣質含糖饅頭借用神族的力量,第一次試圖殺掉祂的饅頭。
祂押著千秋回到法門寺的路上,千秋留在法門寺的切片,第二次試圖殺掉祂的饅頭。
神族都是惡欲的集合體,除了毀滅小世界,吃掉死去饅頭或者神族身上的熵,對獲得熵有著近乎瘋狂的追求,幾乎沒有其餘的想法。
就算祂很強,祂也不敢在祂的任何孩子面前放鬆戒備。
因為祂身上的熵實在太多,一旦放鬆戒備,祂深愛的孩子們真得會殺死祂。
於是時刻感知饅頭身體狀況的神念,在祂面對千秋的時候,暫時失去了作用。
一次又一次,可惡!
總是受傷的饅頭,果然還是應該關起來,才是最安全的嗎?
看要強的饅頭掙扎著要站起身,文軒不得不裝作泫然欲泣的模樣,「你先躺下,好不好?我不想看見夫君的傷勢進一步嚴重,求求你了。」
在狂瀾生之前,祂從未對誰假以辭色。
「我……咳咳……」風滿樓不再動了,躺在文軒的大腿上,抬手試圖擦掉唇邊的血跡,「阿文,你聽我解釋。」
文軒和言說交過手,風滿樓不敢保證文軒會不會認出言說的劍意。
現在可不是和文軒攤牌的時候。
「我知道的。」鬼修垂下了頭。
祂不用呼吸,卻因為與愛人纏綿,刻意模擬潮濕的吐息,曖昧地落在風滿樓臉上。
這個距離,不會讓狂瀾生的秘密被無關的饅頭聽見,「為了魔修的大業,饅頭是去江南臥底了吧?你替他們管事,所以會帶著正道弟子出現在蒼嘉城。」
風滿樓啞然,「算是。」
雖然他不是去臥底,是去給親爹打工。
文軒又道:「去臥底就會認識正道修士,饅頭這麼討人喜歡,所以有正道修士與你一見如故,願意借你一些保命的神通,不也很正常?」
連本命劍的劍意都能出借,這麼看來,言說對祂的饅頭,好像也沒多少感情。
祂就不會把神念分給其餘的饅頭。
為了欣賞言說精彩的表情,順便嘲諷言說,玩3.p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