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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的氧氣漸漸流失,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身後傅雲仿佛感知到了他的疲態,在他小腿上用力一推,陳時越登時順著順流又往前躥了幾米。

轉機在下一秒發生,一股急流從井流中間穿插而過,倏然將陳時越的身形整個捲起,拋向旁邊的水路,情急之下他張開口,想喊傅雲,然而只吐出一串咕嘟咕嘟的泡泡。

「呼啦——」

陳時越重重砸在地面上,他一頭一臉的水,來不及擦拭,就忙不迭的起身找傅雲,傅雲跟在他身後從狹小的石壁口滑了出來。

水流將他們衝到了一個漆黑的甬道里,甬道底座有一排粗大的水渠,沿著道口洶湧而下,但是卻剛好給他們留下了行走的空間。

這規整的走道和水渠設計,說什麼也不能用自然鬼斧神工來解釋了。

柳泓到底把他們引來了什麼地方?

「像是一條墓道。」傅雲氣喘吁吁的從水漬里爬起來:「古代皇宮貴族為了死後墓葬的山水格局,會在甬道里修建水渠,一直通道墓室門口才截止密封,防止水汽進入墓室,使屍身受潮。」

「那我們往前走就好了。」陳時越拍了拍身上的水,俯身將傅雲拉起來:「走。」

「我說了吧,死路裡面一定有一線生機,就看你敢不敢了。」傅雲的聲音帶著笑意,年輕而溫潤。

陳時越小心翼翼的在前探路:「有你在,我沒什麼不敢的。」

兩人一前一後,相隔很近的走著,擋去了大半風霜嚴寒,地底下的空氣陰涼潮濕,腳步聲重疊在一起,陳時越心底浮現出一股奇怪的衝動。

如果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就好了,如果他能就這麼跟傅雲一直的走下去就好了。

不過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少頃之後,墓道走到了盡頭。

陳時越攤開手,咬破指尖,將血水滴在緊閉的墓門之上,生鐵和血腥相撞,散發出一股生冷的鐵鏽氣。

「你在幹什麼?」傅雲奇怪道。

「理論課上說,將活人血塗抹在死人門上,可以有敲開生死的可能。」

傅雲面部表情定了定,半晌沉重道:「那是童子血可以,你是童子嗎?」

陳時越:「……」

傅雲笑著瞥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走上前去撥弄門鎖:「耳朵紅了。」

陳時越:「……拜你所賜。」

末了他又氣急敗壞的補充道:「童子血和耳朵都是。」

傅雲尋尋摸摸的在旁邊的水道里找了半天,最後一無所獲,不免氣餒的站起身來。

「你在找什麼?」陳時越問。

「我以為這裡有人進入過,應該會留下痕跡的,實在不行炸藥痕也行,起碼得讓我們知道,這門之前是怎麼進去的。」傅雲失望道。

「等等,你是說炸藥?」

「昂。」

陳時越慢吞吞的卸下手上的探測腕錶,遞給傅云:「作戰組員每人配備的測量儀器,萬不得已的時候有自爆功能,應該能把門炸開。」

傅雲接過來不滿道:「你不早說。」

「但是。」陳時越頓了頓,神色有些猶豫:「它上面帶有定位,如果我炸了它的話,我們就真的和作戰組失去聯繫了,和柳泓幹起來,或者在雪山中途物資短缺,沒有向總部求助外援的可能性。」

傅雲想了想,然後抬頭:「炸了它。」

陳時越點頭:「聽你的。」

「這裡是死人的地盤,死人的地盤就是我的地盤,槍火什麼的,在地底下可不管用。」

陳時越快速轉動腕錶上的機關和裝置,將它放置的緊靠墓門,然後轉身一把將傅雲按著伏在地上,身後驚天動地一聲炸響,滾滾硝煙瀰漫四起,轟然將墓門炸的粉碎。

不知道是不是陳時越的錯覺,頭頂的水聲仿佛大了一些。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進入墓室。

墓室中的景象似乎有點超出他的想像,迎面是一座巨大的神龕,龕里供奉著的東西看不清模樣,周圍灰塵緩緩漂浮,神龕的正對面有一個方塊形狀的石盒,鑲金雕玉,儘管被時間打磨數年,但從風化的黑痕里還能看出它曾經的明艷。

「這是何方神聖?」傅雲拿手電筒朝神龕的方向打過去,仔細觀察著:「看著有點邪啊。」

那神龕里所供奉之物青面獠牙,左手一捧不明物體,右手一柄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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