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衍沒想到白棄會這樣回答他，alpha這才想起忘記問omega的年紀了。
「你今年多大了？」
祁赫衍話題跳躍的很快，但白棄很喜歡這種感覺，天馬行空的對話會讓他有種滿足感，真的有人在陪著他，這個認知還在不斷加深。
「十九歲。」白棄剛說完外面就掀起了一陣風，寒意也隨之蔓延上來，omega身體下意識顫了一下，「你……算了，問了你也不記得。」
祁赫衍沒吭聲，他怔愣在原地，瞳孔中透露出來的迷茫不似假的，半晌他才擠出聲音：「十九歲……這么小嗎？」
白棄點了點頭，他搓了搓胳膊，伸手又輕推了祁赫衍一把：「進去洗澡。」
「還有我聽說洗冷水澡有用，你試試？」omega每天都很累，他很少會有心情去疏解自己，而且他不會把水浪費在這上面的。
祁赫衍沒說話，他只深深看了白棄一眼，順勢扯了一件白棄給他準備的衣服遞給omega，隨後什麼也沒說就把門關上了。
alpha沒想到白棄看起來小，真的這么小，二十歲都不到，那他剛剛在胡言亂語什麼東西？
祁赫衍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把自己塞到盆裡面，現在是大大一隻蹲在裡面洗澡，alpha揉了把臉，冷不丁又想起來白棄方才說的話……不喜歡他？
想想也是，他們才接觸多久啊，說他像個變態還真的沒說錯。
祁赫衍無奈嘆息一聲，他快速清洗乾淨自己後便起身，出來的時候還濺出了不少水花，alpha低下頭看了眼，想著還是要找一個好房子住，起碼不像這樣漏風漏雨的，他們兩個人分擔起來應該會好很多。
白棄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毛巾和衣物，祁赫衍穿上褲子後就立刻把門打開了，在外面還挺冷的。
omega也沒客氣，他把祁赫衍給的衣服穿上了，這些衣服都是他縫縫補補改大的，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都是從祁赫衍那套衣服上扒下來的。
這衣服是很貼祁赫衍的身體的，白棄穿上就顯得很寬大，他晃了晃衣袖，眼巴巴瞧著alpha：「洗好了？」
「嗯。」
祁赫衍剛說完白棄就把衣服脫下來了，他伸手遞給alpha，目光不動聲色掃過對方的腹肌，身材挺好，但是他看膩了。
不喜歡了……
「我要去抹臉了，你也抹一點吧。」
白棄剛要去拿灰塵就被祁赫衍攔住了，alpha套衣服有些急迫，便顯得有些亂，祁赫衍靜默了幾秒才說：「別往臉上抹了，你皮膚都變差了。」
「可我又不靠臉吃飯。」白棄揮開祁赫衍的手，他覺得好笑，「沒事的，我這樣出去容易被人欺負的，會惹很多麻煩。」
「可以換一種方式。」祁赫衍想都不想，他腦海中亂七八糟什麼都有，但就是拼湊不起來，他只能說，「你用一塊布蒙上都會好很多。」
「那豈不是會悶死我？」白棄皺眉，他語氣淡了不少，「你別亂出主意了，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沒有專門賣的面紗嗎？」祁赫衍實在覺得白棄這樣對待自己不好，眼前這個人，這個omega本應該更好看，養得更好。
alpha雖然對他接觸不多，但卻能對白棄生出憐惜之意。
無關情愛，又或許是信息素牽引，不過都不重要了。
白棄終於從祁赫衍稍微強硬的態度中品出一絲不對勁，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沒覺得有什麼好珍惜的，但還是緩和了語氣：「要錢的，他們特別坑。」
「而且還容易壞，不停地換，不停地買，多麻煩啊。」白棄耐心給祁赫衍解釋，他還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祁赫衍點頭：「好看。」
「那就對了。」白棄打了個響指，他又重新去拿灰塵，但還是被祁赫衍攔住了，omega斂去神色，他拉下臉，「我不想被糾纏。」
「我知道。」祁赫衍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他溫聲道，「晚上就別塗了吧，你若是怕……這不是還有我，我給你守著。」
白棄沒立刻答應，他只盯了祁赫衍許久，久到alpha都能數清楚omega的細長的睫毛，白棄垂下眼眸，思考一後還是抬起了頭：「你現在很奇怪，為什麼要說這些？」
「因為我覺得你好看。」
「你沒看見我臉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說法。」白棄「嘖嘖」兩聲，他想了想讓祁赫衍看著也行，晚上他藏著點臉睡覺就行了。
alpha鼻腔發出一聲「嗯」，他直視著omega，話語也很直白：「我是一個很膚淺的人。」
「感受到了。」白棄爬上自己的床，用力抖了抖，他臉上的灰塵是阿媽給的，也都是精心調製過的，但多少還是傷皮膚的，omega平躺在床上，扭頭看向祁赫衍，「把水倒了吧。」
「好。」
祁赫衍說的時候已經開始動了，他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才上床，alpha吐出口氣：「你攢著這些錢，要做什麼呢？」
白棄正閉著眼醞釀睡意，聞言立刻就來勁了，他側著身單手撐著頭：「我想換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