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赫衍不清楚這個beta為什麼要問這麼多，他只能減少回答，防止被套了話。
「我這裡有份工作，你想不想干啊？」
醫生彎下腰和祁赫衍對視，他揚起唇：「很賺錢的哦，我看你們很缺錢。」
「什麼工作？」祁赫衍抬起眼眸，他眯起眼眸，「您先說。」
醫生嘆息一聲，他攤開手：「去賭場工作，我覺得你長得應該不錯，去給人發發牌。」
「工作很簡單的，進去就能幹，一天兩百個星幣，下午五點鐘就能回家，怎麼樣？」
祁赫衍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他輕聲問：「只是發牌？」
「當然了，不過你想做點別的工作也行。」beta沖祁赫衍擠了擠眼，「你知道的啦。」
alpha促笑一聲：「我沒接觸過這個行業，怕是不行。」
「你身邊這位接觸過的，以前就在賭場幹活，可惜太不聽話了，被趕了出來。」
祁赫衍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他不動聲色掃了白棄一眼：「是嗎？」
「他沒告訴你？那我告訴你吧——」
beta剛要說話，omega就打斷他了，白棄臉色有些蒼白：「你想說什麼？」
他一把攥住beta的手腕，白棄眼神清醒了不少，他語氣不太好：「和我說說？」
「說不定有什麼不對的，我還能幫你糾正——」
第11章
白棄的語氣很冷，他手腕不斷收緊，疼得beta嗷嗷叫：「鬆手鬆手！」
「還說嗎？」
omega鬆開手，他咳了兩聲，已經吊完三瓶了，他的狀況明顯有好轉，不像之前那樣沒精神了。
beta揉了揉手腕，他看著白棄冷哼了一聲：「又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不說就不說了。」
醫生說完就要離開，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著祁赫衍挑眉：「有想法記得來找我。」
祁赫衍沒吭聲，他把目光移到白棄身上，又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生氣。」
「你想去那裡幹活嗎？」白棄壓低聲和祁赫衍說話，他餘光掃了掃其他人，好幾道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omega不太喜歡被這樣盯著，他又咳了兩聲，「他想騙你去賣身體的。」
「我知道。」祁赫衍無聲呼出口氣，alpha對著白棄彎了彎眉眼，「我不會去的，你……」
他本想來問關於賭場的事情，但想起白棄過激的反應，還是忍了下去，祁赫衍話鋒一變：「你身體好一點了嗎？」
「頭疼死了。」白棄揉了揉腦袋，他往祁赫衍身上一歪，眉心一直沒舒展開，顯然還在氣著，「我最討厭別人討論我了。」
「祁赫衍。」白棄抬起眼眸瞧著alpha的面容，他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對方的欲言又止，他遲疑了片刻還是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在那裡就是不開心。」
「我覺得人不能一直記得不開心的事情。」白棄一隻手打著針，剩下一隻手他就一直絞著自己的衣服，轉啊轉的纏繞在自己手指上，「我當時年紀小，被騙了進去，說讓我當服務生，一個月有三千星幣呢，我一聽就跑進去了。」
omega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能聽得出來他的怒氣：「誰知道我剛進去他們就讓我洗乾淨臉，換上很露骨的衣服，我一聽就不願意了，後來他們也沒讓我走，就讓我髒著臉給人端茶送水。」
「你是不知道那裡面很多人都賭，還不上錢就會被活活打死，特別恐怖，我每天都能聽見那些人的嚎叫。而且裡面還有很多……陪人上床的，我當時看起來髒兮兮的，又瘦，他們喝上頭了就用酒瓶子打我——」
白棄說到這裡還冷哼了一聲：「把酒往我身上倒，有一次還想著讓我跪在地上學狗叫，我當然不願意了，他們就想對我動手，不過他們可抓不到我，我跑出去了，但差一點就被打斷了肋骨，後來我的事情出名了，都說我『厲害』。」
「在賭場賭成功了就能走出貧民窟，失敗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你千萬要小心，錢我們一小筆一小筆的賺，千萬不能貪大財。」
白棄擔憂地看向祁赫衍，omega見祁赫衍不回答他，又焦急地問了一遍：「聽見了嗎？」
「聽見了。」祁赫衍聲音有些低啞，白棄說得這麼輕鬆，但恐怕遠遠不止於此吧。
alpha握住他的手，用力攥在手心裡，他嚴肅地向白棄保證：「我不會去賭的，放心吧。」
「這就行。」白棄抽回手，他才不要讓祁赫衍碰他，當然他是可以靠在alpha身上的，「今天權當休息一天了，對了……」
白棄又想起來什麼，他把頭搭在祁赫衍肩膀上，然後就靠著這個姿勢抬起頭看著對方，他湊近alpha的耳朵，壓低了聲音：「下一次不要到這裡來了，他特別坑人。」
「好。」
祁赫衍促笑一聲：「我知道了。」
「多跟著我學學吧。」白棄一臉得意，他看著吊瓶，靜靜等著最後一瓶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