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師傅的手藝。樣式您隨便做,我就是喜歡這個料子的手感,我也隨便穿穿。」穆慕笑道。
孫師傅見識過不少有錢人,還沒人說過要把香雲紗的衣裳隨便穿穿的話呢,這料子極貴,一件衣服不算手工費用光料子就得幾千塊。
又因為料子的特性,即便是有錢人穿這衣裳也極為愛惜,到底是年輕人啊。
有人捧著錢送上來,孫師傅沒有往外推的道理,便說:「行,我就給你做。」
穆慕當即拿出手機轉錢過去,連同這次做的衣服的錢也一起給了,她剛才都看到帳單了,孫師傅的手工費不便宜,料子更是好料子,自然也便宜不到哪裡去,她沒有讓長輩付錢的道理。
汪雅芝瞧著她把錢都給了,生氣了:「你這丫頭,衣服是我給你做的,你怎麼給錢了?小羽,把錢給穆丫頭。」
「不用了就當我孝順您的嘛。」穆慕笑眯眯地拒絕。
汪雅芝拗不過穆慕,可會瞪孫子啊,臉一板斥責道:「怎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快轉!別磨磨唧唧的!」
穆慕拿出手機飛快把歐陽羽拉黑,笑道:「乾媽,真的不用。」
歐陽羽看到提示被拉黑的信息,無奈地對奶奶攤手:「奶奶,她把我拉黑了。」
「穆丫頭!」汪雅芝是真的生氣了,從來都是別人想從她手裡往外摳東西,小到幾百塊,一個鐲子,一個戒指,大到惦記她私庫的那些東西。
這還是頭一個晚輩非要搶著付錢,汪雅芝是又感動又生氣,感動於這孩子的孝心,生氣也是生氣她的孝心,孝心在哪兒表達不好啊?
非要搶在付錢上?這可是她給乾女兒做的衣服!回頭卻讓乾女兒付錢?
她堂堂汪家大小姐,自己請客讓旁人付錢?不開心。
穆慕攔著汪雅芝的胳膊撒嬌:「乾媽……要不一會兒羊脂玉的加工費您來付?一個雕刻師傅的加工費可不便宜,我的小金庫都要掏空了。」
汪雅芝聽著這才舒心一些,哼哼一聲道:「那行吧。」
孫師傅在一旁笑道:「小姐跟小小姐感情可真好。」
「那是我穆丫頭好。」汪雅芝笑眯眯地捏捏穆慕的臉頰。
「穆丫頭好?那我不好了嗎?汪奶奶。」卓大師滿面疲憊地抱著一個錦盒推門而入,這一路上他就沒敢撒過手,而且他還是打電話讓歐陽羽派人去接的,就怕半路出點兒意外。
汪雅芝看到他眼睛一亮,拍拍身邊的沙發道:「快快快,讓我看看你給我做的鐲子。」又對孫師傅說:「老孫別走了,今天就在我這裡吃飯。」
孫師傅笑道:「那我就厚著臉皮留下了。」
卓大師聞言急忙問:「那我呢?那我呢?」
他一晚上沒睡,緊趕慢趕趕在中午之前做好了送來就是為了這一頓飯吶!怎麼能沒飯呢?
汪雅芝看他這急切的樣子哈哈大笑:「好,你也留下吃飯,快打開我瞧瞧,做的怎樣了。」
卓大師連忙把盒子打開,他這個是一個烏木首飾盒,一打開,左邊一排是手鐲位,右邊一排是戒指位,中間是放手鍊的。
四隻羊脂白玉手鐲在黑色絨布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油潤,中間一條十八子手串,點綴一點紅色的珊瑚,搭配白玉平安扣的墜子,紅白搭配,別提多好看了。
卓大師小心翼翼把上層挪開,露出藏在最下面的一串珠鏈,珠子顆顆圓潤飽滿,鏈子扣頭採用了白金鑲鑽,隱在一串羊脂白玉的珠子之間,相得益彰。
在珠鏈旁邊還放了一個黑色錦緞的小荷包裡面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汪雅芝看看四隻鐲子,問:「哪個是穆丫頭的?」
卓大師挑出最小的一隻,道:「是這個。」
汪雅芝當即拿了就要給穆慕戴上,拉起她的左手,手腕上兩隻晶瑩剔透翡翠鐲子,一隻是她送的,一隻是穆慕原本就有的。
之前她都沒仔細瞧過,現在再看,兩隻鐲子看著好像一塊料子裡挖出來的:「你這鐲子倒是好。」
汪雅芝就放棄她的左手,拉起她的右手,把鐲子套上去:「正正好,這麼白的皮膚配上這個羊脂玉正好。」
穆慕也拿起汪雅芝那一隻鐲子給她戴上,老人家戴的鐲子更為寬一些,不像她的這隻纖細小巧,這隻更為大氣厚重,戴上去就多了幾分氣勢:「乾媽戴上也好看呢。」
穆慕也不厚此薄彼,拿起席姿那一隻鐲子給她也戴上,汪雅芝那一隻是貴妃鐲,穆慕這只是比較細的圓條鐲,席姿這隻就是比較正的圓條鐲,沒那麼細,也沒那麼粗,戴在手腕上立刻給她添了兩分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