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你見到我該行禮的。」
烏錦一聽差點翻白眼,她以為自己見到他不用再行禮,畢竟他們做過那麼多回,也算是「熟悉」,他怎麼還拘於這些禮節,她行不行禮能改變什麼,他就是想拿捏她,非要在這種小事上折騰她。
她不得不從鋪炕上起身,雙手交疊放在左側,朝著他屈膝低頭,說道:「給世子爺請安,世子爺萬福金安。」
胤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坐到剛才烏錦坐的位置,示意她過來。
烏錦剛走過去,人就被扯到懷裡,被他扳過臉,接著他就親上來,唇瓣被撬開,她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採擷攻入。
胤禛吻了許久,吻過癮後才鬆開她,問了一句臉怎麼了。
烏錦疑惑,摸著自己的臉,「怎麼了?是沾上什麼東西了嗎?還是世子爺的口水留在上面了?」
胤禛掐她的臉,沉聲道:「你給我小心說話。」
「那你說怎麼了?」
胤禛看著她的臉,其實是冬日嚴寒乾燥,她臉上的皮膚有些裂開,出現一道道裂紋,臉頰處有兩坨蘋果紅,摸著不如原來順滑柔嫩。
「裂開了,不好摸了。」
烏錦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冬天皮膚裂開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她又不像他養尊處優,天天待在有炭盆的地方,凍不著他,他們這些普通百姓不得為了賺錢養家在外面奔波,她其實有抹一些防乾裂的蛇油膏,只是作用不大,畢竟京城的冬天實在乾燥。
她沒好氣道:「那世子爺還是別摸了,免得髒了世子爺的手。」
胤禛輕笑,把她抱到床上。
烏錦知道這人今日心情好,他心情好的時候跟你說說笑笑,仿佛他們是一對甜蜜恩愛的戀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整個人開始發瘋,輕則罵重則打,像那次那樣傷她,其實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在他面前不能掉以輕心,不然惹怒他,他又會發瘋。
烏錦感覺到他微涼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她摟著他的腰,慢慢也沉浸其中,跟著起起浮浮。
事後,胤禛還躺在床上,他偏頭看烏錦,她臉頰處的酡紅更紅了,眼裡泛著春意,他不知為何又湊近她,攫住她的紅唇,她會回應他。
「世子爺……」
「嗯?」胤禛覺得自己又想來一次。
「每個月二十兩銀子,上次世子爺給的一百兩抵五個月,但五個月已經過去了,世子爺該再給奴婢銀兩了。」
胤禛鬆開她,對上她坦蕩的眼神,在這個時候跟他要銀子,她可真是會見機行事啊!
「所以我要是不給你,我今日就不能碰你了?」
「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想提醒世子爺,奴婢全家指著這二十兩銀子過年呢,臨近年關,總要置辦年貨。」
胤禛冷笑一聲,眼神頓時變得冰冷:「你們家這是指著你賣身的銀兩過年?」
烏錦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之間又變得憤怒起來,是他自己說的每個月給她二十兩,還說給她榮華富貴,榮華富貴她就不指望了,但這二十兩是她該得的,她憑什麼不能要,她若是賣身,他又是什麼,他只會比她更骯髒更下作。
「世子爺是不想給嗎?世子爺先前答應過奴婢的。」
胤禛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膛里,上不去下不來,只想掐死面前的女人,他喊一聲來人啊,讓人伺候他穿衣。
烏錦攥著錦被,看著謝嬤嬤給他穿好衣服,他氣得直接離開,她自始至終都不明白他為何生氣,身為堂堂世子,不至於要賴帳吧,二十兩銀子拿不出?
烏錦沒覺得自己錯了,那二十兩就是她該得的,本該上個月跟他討要的,她等一個月才跟他要,而且她不過是提醒他,怕他貴人多忘事,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謝嬤嬤跟瓜嬤嬤送走主子爺後,兩人都過來問一句發生什麼了,怎麼還鬧得不歡而散了。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可能世子爺的性子就是如此,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謝嬤嬤勸道:「烏姑娘,你可千萬別跟主子爺擰著來,什麼事都要服軟,多說些好聽話,跟主子爺擰著來對烏姑娘是沒有好處的。」
「我什麼都沒做錯。」
「沒做錯也得認錯,你可別跟主子爺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