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意亂情迷,可能沒聽清,輕佻地嗯了一聲。她最怕他嗯,每次都撓在她心上。她能感覺到他在她身後動作著,輕哼聲逸出喉底;她突然翻了個身,看見他垂著眼帘,雙頰潮紅,嘴唇微張——她真是愛極了他情動的樣子,於是繼續往他懷裡鑽。
「寶貝,」他一邊動作一邊啞著嗓子哄她:「你乖乖地不要動,就是幫我了。」
「我還可以多幫一點。」說著她就在他喉結上吹了一口氣,「讓我看看怎麼回事,好不好。」
她這麼乖,他怎麼捨得說不好;她像只貓一樣,整個兒鑽進毯子裡,又輕輕地把他的手拿開。因為只能看見毯面起起伏伏,看不見她在做什麽,所以整個人的觸覺變得更加敏銳,她靈活的舌尖划過纏繞柱身的青筋,又調皮地去舔舐頂端的狹縫;他正覺得又亢奮又空虛的時候,被她整個兒地含進嘴裡—--是他熟悉的柔軟和溫潤,過電般的感覺迅速席捲到四肢百骸,他仰起頭來,呻吟出聲,她兩隻手握著他碩大的分身 勉力地舔舐吞吐,含弄了一會實在是好累,停下動作,從毯子裡露出個小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他以為她要接吻,把她攬過來,嘖嘖地吸她的舌頭。
「我生疏了沒有。」
「沒有。寶貝,快點。繼續……」
「好累的……」吃了那麼久他都不射,「讓我休息下。」
她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實在是受不了,一使勁兒把她壓在身下,她也乖乖配合著,腿纏了上來;他一手鉗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扶著,差點進去了才清醒過來不能這樣。
他虛弱地呻吟了一聲,額角爆出一根青筋,使勁搖了搖頭,眼神回復了一點清明。
「我們開車回去算了。」
「不要。」
「我去二樓,不,一樓住。」
「不要。」
「我去沖個澡。」
「不要。」
她每說一句「不要」,就把他抱得更緊一點。他實在是動彈不得,用最後一絲理智問她:「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我們美娜到底想要什麼?要我的命?嗯?」
她要他的命幹什麼。她看著他的眼睛,從舌尖輕輕地吐出來一個英文名字:「Luna。」
他腦子裡最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地應聲而斷。
他緊緊地箍著她的腰側,由著本能和獸性,不由分說甚至於有些粗暴地長驅直入——她整個人都被衝撞得仰起頭來,喉底發出一聲如泣如訴的呻吟,掛在他肘彎的小腿,從腳踝到腳背再到腳趾,緊緊地繃了起來。不做措施和做了措施,感受確實會不一樣,但是那種微妙的不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他和她有著同樣的感受,被她溫熱滑膩的窄小核心絞裹著,那種銷魂蝕骨的酥麻感立刻席捲至四放百骸,直達天靈蓋,這是她給他口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將他殘存的理智全部燒得精光。
「放鬆……寶貝……放鬆……」
是的。
他也確實有私心。
她不是很好奇不戴是什麼感受麼。
她不是很好奇不戴會不會秒射麼。現在可以實踐出真知了。
但他又有些懷疑,是真的嗎?不是做夢?他整個兒地退出來,又狠狠地衝進去。她受不了地哭叫起來,眼角溢出淚花,抱著他背脊的兩隻手狠狠一划。
痛得他舒服極了。
是真的。不是做夢。
他在和她做愛,從裡到外,赤裸裸地,不著片縷地做愛。
他們之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反正最後都做了。
他剛進去和快結束的時候總會有些不管不顧的粗暴,她本來已經習慣了,但這次真的有些不同。她雖然很敏感,但不容易濕到可以容納他,這次也一樣。他像是瘋了一樣兩隻手掐著她的腰,不管不顧地往下送,她只好嗚咽著自己伸手去兩人交合處,撥弄著充血腫脹的小核,想快點適應;她妙目半闔 ,滿臉潮紅,自己撥開狹縫揉搓私處的自瀆模樣大大地刺激了他,失神地說了些下流的讚美,她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他說下流話,但是不知道為什忽他在這方面總是能推陳出新,再常見的字眼重新排列組合後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淫靡無比。
「閉……閉眼……不要看……quot
他們之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反正最後都看了。
他愛慘了她這又嬌又媚,可憐婉轉的模樣,大力聳動腰臀的同時,俯下身去熟稔地吸吮舔弄她的胸脯,他比她更清楚她的敏感點。她仰著頭,哼哼唧唧地,痙攣著湧出一大股溫潤的愛液,澆在他出出入入的分身上,從兩人緊密結合的私處傳來的酸脹酥麻,從小腹一直竄上去,她舒服得眯著眼睛媚叫起來,好過了許多。他也能感覺到她終於適應了,繃緊了腰臀,愈發兇猛地搗弄起來。她喜歡他用力時,額角,頸側,手背還有更隱秘處凸起搏動的青筋……她深深迷戀他掌控並沉浸在欲望中的樣子,反覆搗弄研磨她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令她特別滿足,特別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