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書一棍子又打在楊老闆的背上,將他的臉又貼近了地面幾分,輕聲說道:「我愛養誰養誰,我就算養條狗,你也管不著。」
楊老闆吃痛地發出一聲悽厲地慘叫,裴煦辰在溫錦書的背後挑了一下眉。
「你們不上等什麼呢?等她拿棍子捅你們嗎?」楊老闆大叫道。
圍繞在一旁的人這才如夢清醒般,揮舞著手中的刀,一躍而上。
裴煦辰神色一冷,他雖知道溫錦書有些功夫在身上,但那些人畢竟帶著長刀,他可不願意讓溫錦書再去犯險,有些情景重複一次就夠了。
他環顧四周發現唯一能用的武器只有溫錦書手中的掃帚,他想起廚房之中還有一把砍刀,但那裡面還藏著昭昭。
裴煦辰快步走至溫錦書身邊時,其中一個人舉著刀便向他砍來,他一個側身,一拳打在了那人臉上。
瞬時間,那人便後退了幾步,滿臉是血地躺在了地上。
溫錦書看了一眼裴煦辰,而其他人卻呆愣在了原地,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竟然出手如此狠,赤手空拳地便將人撂倒在地。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裴煦辰渾身散發著寒氣,語氣之中充滿了挑釁與諷刺。
而後他又傾身在溫錦書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語氣說道:「昭昭還在廚房裡,你去看看。」
溫錦書盯了裴煦辰一眼,只見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中,「這個給我用用,讓你看看你夫君多麼威風。」
裴煦辰說完,便將溫錦書朝身後一推,遠離了人群。
而原本的烏合之眾瞬間將裴煦辰緊緊包圍起來,裴煦辰掂了掂掃帚,掃帚本身很輕且只有一頭能用。
情況算不上樂觀,但也不影響裴煦辰的發揮,他深吸了一口氣,用棍子的一頭連打帶捅地將那些人打得慘叫一片,全部臥倒在地上。
「你們這群飯桶,連個小白臉都打不過!」
楊老闆此刻倒是緩過了勁,從地上站了起來,怒斥著那群人。
裴煦辰俯視著楊老闆,「怎麼,你還不服氣?」
楊老闆眼珠一轉,賠上笑臉,「服服服,怎麼不服,得罪了兩位,現下就帶著他們離開。」
楊老闆說罷便準備轉身離去,卻又聽聞裴煦辰出聲制止。
「慢著。」
「不知這位公子有何吩咐?」楊老闆哈著腰,一臉諂笑。
「楊老闆是吧?你剛剛說話這麼難聽,現下就這麼走了不合道理吧?」
裴煦辰轉著手中的掃帚,眼神似有若無地看了溫錦書一眼。
楊老闆當即會意,快步走至溫錦書的身前,抬手便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溫娘子,是在下有眼無珠,口無遮攔,利益薰心得罪了您,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在下。」
溫錦書正準備出聲,廚房的門卻露出了一個縫隙,狹小的縫隙之中探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裴煦辰將掃帚換了一個方向握在手中,裝作掃地的模樣。
而溫錦書極快地走向了廚房,昭昭伸出手攬住她的脖子,有些撒嬌地說道:「阿娘,你們在幹什麼啊?」
「阿娘……阿娘在和叔叔們談生意呢,昭昭先坐一下好不好?」
昭昭的視線被溫錦書擋了個結結實實,乖巧地點了點頭。
隨後,溫錦書轉身對著楊老闆說道:「楊老闆快些離開吧,這梨花白只供梁家酒肆。」
楊老闆垂下頭帶著一堆人快步離去。
裴煦辰揮著掃帚走到溫錦書的身邊,出聲詢問道:「怎麼樣?你夫君剛剛有沒有很厲害?」
溫錦書白了他一眼,「這位公子,還請注意分寸。」
「卿卿,昨晚我們同塌而眠了,這不是夫妻是什麼?」
溫錦書上下看了裴煦辰一眼,她心中倒是面對這個模樣的裴煦有些陌生且有些好笑。真是多年未見,裴煦辰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這一套無賴的模樣。
「阿娘!」昭昭掀開門跑了出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滑落,一抽一吸地大聲問道,「阿娘!前些日子昭昭不小心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也要和他做夫妻嗎??」
…………
溫錦書瞪了裴煦辰一眼,拍著昭昭地背,替她順著氣說道:「昭昭乖,昭昭不會和他做夫妻的。」
「可是……」
「昭昭不信阿娘麼?」
昭昭這才停止了哽咽,點頭如搗蒜般地說著相信。
今日楊老闆尋滋挑事,倒是給了裴煦辰繼續住下來的理由。
裴煦辰倒也沒再執著於溫錦書為什麼要裝失憶,他變了一下方法,俗話說,挾天子以令諸侯。
昭昭說到底還是小孩子,禁不住裴煦辰糖衣炮彈地輪番轟炸,很快便和裴煦辰熟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