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臉有點紅,「冥冥學姐……」
五條悟大驚小怪地說:「冥小姐喜歡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類型嗎?!」
「只是在想,有其父必有其子。」冥冥顯然對伏黑甚爾的名聲有所耳聞,朝著對方笑得飽含深意。
伏黑甚爾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說:「弱雞身材又沒什麼看頭。」
冥冥輕笑著說:「這種纖細美少年也是很受歡迎的哦!」
夏油傑說:「咒術師的話還是強壯一些比較好。」
「十種影法術是式神使。」夜蛾正道公道地評價道,「體術不好也在預料之中。」
家入硝子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她神色微妙地問:「五條,這是你的房間還是……」
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是一式兩份,比如雙人份的杯子和一晃而過的雙人份碗碟,伏黑惠衣櫃裡的衣服尺碼對於他來說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是我的啊……」五條悟的表情也有點奇怪,他比家入硝子更早認出來這就是他自己的房間。
夏油傑隨口提出猜測,「他這是把家主的房間也一併繼承了?」
「嗯……」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倒是也沒太在意——換個房間而已,有點疑惑但不多。家主的位置都給了,一個房間還算什麼。
他的關注點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嫌棄地說:「居然喝咖啡……這是什麼品味啊?!他不是我養大的嗎?怎麼口味差這麼多?」
庵歌姬代表大家吐槽道:「像你一樣嗜甜如命的人能有幾個?!」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那是你們不懂欣賞。」
——
熒幕中的伏黑惠喝完咖啡,障子門被重新拉開。
陽光照進庭院,落在他身上。伏黑惠坐在榻榻米上,正對著庭院中的雪景,抬眸看著雪後的天空。
翹起來的黑髮挑出幾抹碎金,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幾乎透明,翠綠的眼瞳映著藍到透明的天空。
皚皚白雪壓在枝頭,雪色像是某人的白髮。下過雪的天空藍得格外剔透,和某人的眼睛如出一轍。
黑色的大狗從漆黑的影子裡鑽出來,鑽進式神使的懷裡,搖了搖尾巴。
伏黑惠抱著「玉犬」,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吐露真心,「你也想他了嗎?」
「玉犬」抬起頭,蹭了蹭主人的下巴。毛絨絨的觸感讓伏黑惠柔軟了神情,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梳理著式神的毛髮。
透明的天光染上昏黃,伏黑惠恍惚間想起了另一個黃昏。
「就這麼不情願找我指導嗎?」五條悟的語氣里有點委屈,動手倒是毫不含糊。
他走到被他打趴下的伏黑惠面前,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視線和伏黑惠平行,認真地說:「惠,你不知道怎麼認真起來吧。不是不認真,是認真不起來。」
彼時的伏黑惠不服氣地瞪著他,不解於配合別人有什麼不對。
「咒術師是個人競技。「殞命之時,皆為孤身」。」五條悟屈起手指彈了一下伏黑惠的額頭,「以命換命和以命相搏是完全不同的哦,惠。」
現在還能隱隱感覺到額頭上的痛感,伏黑惠把臉埋在「玉犬」厚厚的皮毛里,含糊地罵了一聲,「……混蛋!」
——
熒幕外,庵歌姬驚訝地張大了嘴,「五條這傢伙也有這麼成熟的時候啊……」
「沒想到啊!」家入硝子學著五條悟剛剛的語氣說,「五條你教導學生也有模有樣的。」
「我就說我不可能下不了手!」五條悟揚眉吐氣,看著熒幕里的伏黑惠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長大了的五條還挺體貼的。」冥冥打量著伏黑惠回憶中的五條悟,調侃道,「發現語氣重了就立刻開始哄,果然做了家長後就是不一樣了啊!」
「誒?!」庵歌姬驚詫地問,「那個……是在哄嗎?!」
「嗯……是嗎?」冥冥看向五條悟,戲謔地問。
「是吧。」夏油傑半是調侃地說,「還特意蹲下說話,確實體貼。」
讓他都忍不住反省自己面對『女兒們』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採取同樣的行動。
「喂喂!你們!」五條悟不滿地面對他們的打趣,「誰哄他了?!」
他看了一眼熒幕里的自己垂眸看著伏黑惠時露出的溫柔神情,覺得渾身不自在。
「第一反應是配合別人的術師,還真少見啊!」角落中傳來不屬於他們之中的女性嗓音,「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
「九十九由基?!」眾人又經歷了一次驚訝,「這間影院還要拉進來多少人才罷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