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灼瑾來,溫鶴鳴很是吃驚,沒想到溫灼瑾也來了。
想一想最近從外面聽說的溫灼瑾做的生意,能來也不奇怪。
溫鶴鳴已是很多日不曾和溫灼瑾見面了。
之前溫灼瑾每次回去都要和他要銀子,他後來便刻意避開了時間。
誰成想,再後來聽說了溫灼瑾的一些事,知道她賺了不少銀子,想和溫灼瑾見面說話,竟是沒了機會。
之前溫灼瑾還會掩飾性的回家露露面,現在索性都在外面了,只讓沁芳軒的姜嬤嬤打發來找的人。
「父親大人怎麼也來了?有話要對女兒說嗎?」溫灼瑾看向溫鶴鳴問。
「……沒什麼,只是你頭次來,想跟你說些注意事項,莫要惹了笑話。」溫鶴鳴看了看左右,想說的話沒說出口,只笑著說了句。
「女兒知道的,父親大人莫要擔心。」溫灼瑾笑了笑說。
「你知道就好。三月二十八,是你妹妹大婚的日子,你記得回家。」溫鶴鳴低聲說了句。
「妹妹成婚,我自然會回去的。」溫灼瑾應道。
溫鶴鳴不說她都差點忘記了。
溫鶴鳴看著溫灼瑾,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聲音依舊是小姑娘的聲音,表情也是笑著的,但總感覺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了。
訓誡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很快溫灼瑾繼續和大食國使臣說話了。
溫鶴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瞧著溫灼瑾,心裡猜測著。
之前好幾個皇室宗親向天玄宮求娶溫灼瑾,天玄宮一個沒答應,溫灼瑾也沒有什麼動作。
現在進宮來,莫非對象是那位……
溫鶴鳴只是想了下,便感覺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喝了幾口茶才稍微平緩了點。
溫灼瑾自是不知道溫鶴鳴的想法,繼續和周圍人說著話。
同一時間內,宮城紫宸殿內,顏凊斕換好衣服出來時,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周圍的香里有神香的成分。
顏凊斕在溫灼瑾的調養下,神香的香毒解了大半,癮症最近也沒有了。
到了宮裡,卻是聞到了這種味道。
以往對這香沒多大感覺,現在聞著卻有些犯噁心。
顏凊斕忍了忍,剛走了幾步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長姐,你怎麼還在紫宸殿,今日有宮宴,你莫非忘記了嗎?還是昨日又睡的不好,起晚了?」
顏凊斕聽到後身體微僵了下,情緒也跟著起伏起來。
這聲音,顏凊斕好幾個月沒聽到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顏凊斕的同母胞弟,顏禥。
顏凊斕沒想到,兩人會碰面的這麼急。
聽著話的語氣和腔調,還和她要去天玄宮清修要離開時一樣。
帶著幾分親近,並未有輕慢的地方。
在此之前,顏凊斕也問了晏子桑。
派去宮裡的人,這幾日的觀察中,並未發現,顏禥對宮裡的長公主有什麼不同。
看起來還和以前一樣。
「長公主」這段時間稱病,也的確是有些身體不適,所以和顏禥的接觸也少了。
也因為「長公主」病著,她的許多事,也都由顏禥處理,顏禥最近這段日子也很忙,時間並不多。
聽起來似乎合理。
顏禥似乎也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只是,顏凊斕還不敢確定。
「如今陛下二十了,宮宴也要我陪著一同前往嗎?」顏凊斕露出微笑,抬眼看向前方。
視線依舊很模糊,看不清楚人的樣子,只能看到大概形狀,穿著繡金袞服頭戴冕旒的高大男子緩步朝顏凊斕走來。
「長姐是不想參加宮宴嗎?」顏禥問道。
「今日起來時身子有些乏,晚些再去吧。不知道陛下允不允?」顏凊斕問,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她未被囚禁時的語氣。
「長姐要休息,朕又怎會強求。那些御醫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長姐的身體,他們一直都未曾調養好!」還有些少年音的皇帝,語氣里能明顯感覺到幾分怒氣。
「莫氣了。陛下今日生辰,應該高興才是。剛才想起一些往事,不覺有些感慨。不知道陛下可記得,你十五歲時,我送的一件生辰禮?」顏凊斕說著,問起來,似和顏禥說起了家常,其實是在試探。
「自然記得。長姐當時送了朕一幅畫,是長姐自己畫的。朕至今還掛在宣政殿內,每每看到都能想起當時的事。可惜長姐這幾年,不怎麼作畫了。」顏禥說著,語氣里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