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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肌肉緊繃,可頸邊毛茸茸的觸感又使他立刻到什麼,然後逐漸放鬆下來。

舌尖傳來的血腥味,使阿摩利斯難得地找回了幾分理智。

但他並沒有立即放過阿諾德的脖頸,柔軟的唇瓣緊緊貼住對方白皙的脖子,伸出一小節鮮紅的舌尖,像是安撫一樣,輕輕在他帶給阿諾德的傷口上溫柔地舔舐著。

像是終於感受到了阿諾德的不贊同,他含糊不清地解釋道:「沒關係的。只是一會兒的話,沒關係的。」

「反正之前就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們結合吧。」

幾乎是阿摩利斯每說一句,阿諾德的眉頭就皺得更深幾分。

不過阿摩利斯說的不錯,現在的情況,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結合。

但是——

他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

阿諾德的紅眸中划過一抹遲疑,然後迅速變得堅定起來。

他用空著的那隻手緩緩解開了衣服的紐扣,露出好看的鎖骨,原本整齊的白襯衫因為阿諾德的動作反而多了一抹色氣。而阿諾德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接著,他撩開身後的長髮,又將衣服領子向下扯了扯,露出一段修長的脖頸,微微側過頭,將其完完全全地袒露在阿摩利斯眼前。

阿諾德原本抱著阿摩利斯的手微微向上移動,他攬住對方毛茸茸的腦袋,輕輕揉了揉,像是安撫頑劣的幼崽一樣,然後輕輕用力,帶著阿摩利斯的尖齒來到他的頸後。

這是能夠緩解雄蟲因為覺醒期帶來的不適的方法。

但在過去,這是騎士向他的君王宣誓效忠的意思,即使在現在,也仍舊有臣服與奉獻的含義。

從此以後,雌蟲的身體會被打上雄蟲的印記。

不可違逆雄蟲,獻上所有忠誠。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雌蟲的完全自願。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雌蟲的精神海將對雄蟲完全開放,如果有任何抵抗的話,哪怕只是一瞬,都將對雙方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阿摩利斯也是知道的,但他沒有想到阿諾德會願意為了他而這麼做。

感受到尖齒下跳動著的血管,他知道只要自己咬下去,就能輕而易舉地刺破那層皮膚,然後將雌蟲徹底據為己有。

但他卻在動作前停了下來。

「沒關係嗎?」

「?什麼?」阿諾德不解。

「我是說……卡斯特。」

阿諾德沒想到懷中的雄蟲在意識都快不清醒的狀態下還能想到這個。

他好氣又好笑,但也不想再做過多解釋。

這種代表「臣服」的方法,難道阿摩利斯以為是誰都可以這麼咬他一口的嗎?

阿諾德冷哼一聲:「怎麼?難道有關係你就不咬了嗎?」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笑,以及頸後傳來的刺痛。

他勾起唇角,攬著雄蟲的手將雄蟲又往自己的方向貼近幾分。

雄蟲的神智變得愈發模糊不清,幾乎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在行動,可因為身體不適的緣故,原本兇狠的動作完全沒有與之匹配的力道,軟綿綿的,看上去反而黏黏糊糊,就像是在撒嬌一樣,也因此顯得格外乖順。

阿諾德一向冷厲的紅眸也漸漸軟了下來,化作一汪春水,他一邊輕撫著阿摩利斯的頭作為安慰,一邊還要不斷忍受著雄蟲毫無章法的亂咬。尖齒在他頸邊磨蹭,痒痒的,又帶著一些輕微的刺痛。

可阿諾德哪捨得推開阿摩利斯呢?

即使分別五年,即使對方已經和他站在了對立面,可時隔五年的重逢,現在阿摩利斯竟然以一副虛弱的樣子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他要二次覺醒了。

如果無法成功,那就是必死的結局。

阿諾德瞬間慌了神,什麼原則都只能拋在腦後了。

更何況,他已經猜到了,五年前他精神海的恢復,或許與阿摩利斯也脫不開關係。

阿諾德現在能夠做的,只有縱容著雄蟲,任由雄蟲施為,放軟身子讓雄蟲的動作更為大膽。

然後像一個寵溺著小輩的大人一樣,一點點引導著阿摩利斯在他身上打上標記,幫助他暫時度過這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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