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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隊友和許飛英立刻看向他,領隊瞪著大小眼,連連指向南邊:「那裡!」

泛一點金色,暗沉沉的,不仔細看難以察覺。

等所有玩家的檢定結束,薛潮再次開口,卓倚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語調里其實有一點低低的笑意,不明顯,像沉在玻璃酒杯里,暗自折射變形的癲狂世界。

他說:「第三局開始。」

然後,守秘人再次消失。

但這像一個信號,他們冥冥中覺得,有什麼悄然改變,正在等著他們,不僅僅是「邪神」那麼簡單。

可副本都沒了,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

那伽停下腳步,微微轉身,眺望霧蒙蒙的後方:「……消失了。」

裹布男甲從守秘人出現的震驚與警惕里回神,沉重點頭:「沒錯,我也發現了,村莊不見了,領隊,我們……」

他感受到那伽轉過來的「視線」,意識到自己猜錯了:「您說的不是村莊?守秘人?」

裹布男乙接道:「您是說瑞文吧。」

瑞文在公會裡算中上玩家,比他們兩個跟班強,但跟著那伽大人出公會本,確實是第一次。

可能也是年紀小,看著雖然安靜,但也有少年人的跳脫,團隊意識沒那麼強,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他就感覺那伽無聲的視線更加奇怪,緊張是不是說錯了話,但那伽收回目光,又投向早早甩掉的遠方。

他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蒙蒙的霧裡散開一點沉沉的金色,像紅土被倒卷進暗沉的天幕,雪還在落。

她銀灰的嘴唇再次動了動,吐出無聲的兩個音節,像她也無法理解,隱隱猶疑——邊界?

他們說的都不對,她其實是感覺……邊界在消失。

又走了很久,三人走進一片樹林,和村里光禿禿又奇形怪狀的白樹林不同,冷杉覆著新雪,像死屍慘白皮上的淤青。

裹布男甲疑惑:「這是哪?」他努力在能見的方寸里,觀察周圍的環境,但他對這裡毫無印象。

村里沒有這樣的樹,長在喜悲山的邊界嗎?不過那些樹不是更喜歡長在山洞裡……

他的腳尖撥開地面的雪,露出漆黑的山石……不是紅土?

那伽微微抬頭,伸手,冷杉里掉下一隻鳥,灰色羽毛,紅色眼睛,屍體已經凍僵了。

這是……夜鶯?

樹間忽然有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一條蛇鑽出那伽的衣領,爬上樹,樹里吊滿死去的夜鶯,蕾絲帶繞過它們的脖子好幾圈,綁在樹枝。

而它們正僵硬地揮動翅膀,一開一合,抖落新雪,帶起腥臭的風。

她掌心的鳥,翅膀也動了一下,僵硬地飛了起來。

「飛得好慢。」密林的另一邊,卓倚握著長長的蕾絲帶,死去的夜鶯像風箏一樣飛在半空。

這東西當然沒有那麼好心,這些詐屍的鳥想攻擊他們,但被何暘的空間異能阻隔在外,就不情不願地飛走了,留下一隻被迫帶路。

他們走上長長的坡道,就是平常爬山的坡度,可喜悲山除了倒塌的山,哪有這麼「和緩」的山?

直到他們走出密林,懸崖邊有一座歐式小鎮,掛在入口的牌子被啄碎了,看不清寫了什麼,但可以看出是英文。

英文?三人凝重地對視一眼。

白頭村的故事裡,村外的確有一個小鎮,給兒子配冥婚的富豪就住在鎮上,阿芸死在那,故事最開始的幾個賭棍也是從鎮子回程的路上碰到山崩。

但那應該只是故事的背景板,因為副本圈在白頭村里,正常情況下他們都無法離開白頭村,鎮子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

而且卓倚套話了五毒玩家,問他們附身紙人到村外時,有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們顯然也想過這層,雖然對趕屍任務的過程有所保留,但直言沒有什么小鎮。

後來副本邊界打開,他們自己走進秘境,也沒看到哪裡多出一片燈火。

可眼前這又是什麼?難道真有一個小鎮,一直被邪神藏起來了?

村子覆滅,於是放出隔壁鎮子當新的副本地?

但太割裂了,一個中式,一個西式,一個封建迷信,一個說英文……中西合璧?

這個古怪的小鎮也很空。

可能因為在夜晚,到處都靜悄悄的,死寂的歐式建築覆著一層雪,在慘白的雪霧裡陰沉沉地發灰,更像埋葬的廢棄空城,在風中露出一個邊角。

進入鎮子,系統又流過一串看不懂的故障符號,再次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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