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安撫地笑笑,視線在一言不發的安室透身上一掃而過,轉身跟上了松田陣平的步伐。
「諸伏……還是松田……?」赤井秀一咀嚼著這兩個姓氏,「臥底?」
妨礙公務……是警察?
就是不知道……是日本警方潛伏在組織中的臥底,還是組織派去警方的臥底?
赤井秀一忽然輕笑一聲。看來,自己在暴露之後,組織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波本知道這位警官的身份嗎?
赤井秀一眼角的餘光輕輕掃過沉默的安室透,想從他的反應中觀察出點什麼。
安室透察覺到他的視線,狠狠瞪了回去。
插在兜中的手卻在瘋狂盲打著郵件。
『希望琴酒儘快看到吧。』他想。
第70章
赤井秀一沒能從安室透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安室透面無表情地看著忙於救人的貓眼警官和捲毛警官, 仿佛確實沒有和某些狙擊手共事過。
演得這麼真,若不是赤井秀一對自己的記憶力無比信任,恐怕還真就相信了。
但演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反而做實了這位「諸伏警官」就是綠川暉麼?
赤井秀一陷入沉思, 波本的演技應當不至於這麼拙劣, 難道……是要讓他確認這就是「綠川暉」?波本這麼做,反倒讓他覺得說不定真就只是長相極為相似的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何其多,他當年還在日本的時候, 曾在江古田見過一個小孩, 和大作家工藤優作的兒子就極其相似。
說起來,那位工藤新一最近好像在日本的報紙上銷聲匿跡了?
暫時將自己的懷疑藏在心裡,他微笑著看向波本,實際上卻是對背對著他忙碌的那位警官說:「真是不好意思, 或許真的是我認錯了呢……如果打擾到兩位警官,真是抱歉。這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還請務必不要客氣。」
失控轎車的司機已經被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拖了出來。司機被平放在地上,滿頭滿臉都是血,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諸伏景光手指搭在他的脖頸試探了一下,滿臉嚴肅, 立刻開始做起了心肺復甦, 根本無暇理會赤井秀一的話。
安室透上前幾步將幾個孩子攬在身後, 不讓他們直面血淋淋的場面, 赤井秀一見狀, 看到沒什麼自己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摸了摸鼻子,和朱蒂、卡邁爾先一步離開了現場。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未來他還會無數次被卷進莫名其妙的案子。
只要那個名叫柯南的小學生在場。
失控的轎車再一次引出了一場兇殺案且不提,安室透試圖將赤井秀一引入琴酒視線的那封郵件, 倒是確實被琴酒看到了。
就是看到的方式有……那麼點奇特。
彼時琴酒剛從彭格列基地回到他和六道骸在日本落腳的那棟公寓——趁著六道骸還沒醒,他去了彭格列基地和雲守雲雀恭彌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戰,美其名曰是補上從前約定好的切磋。
但當六道骸先被Reborn暗中坑了一把和雲雀恭彌槓上以後……這場切磋就有點變了味。
「有點像是在出氣呢。」閒來無事正好逛到訓練場,全程圍觀了這場切磋的宮野志保點評道。
正好聽到這一句的琴酒嗤笑一聲,下手越發兇狠。琴酒和雲雀恭彌都是極擅長體術的那一類,兩人的切磋你來我往,倒是極具觀賞性。
至少宮野志保看得津津有味。
在她身旁,習慣性抱著電腦採集數據的沢田弘樹頭也不抬地吐槽:「你要不要收收你的神通啊大小姐?我真怕你哪天因為你這張嘴被套麻袋。」
兩人都是各自領域的天才,這麼些天下來早就處成了損友,沢田弘樹的性格也逐漸開朗了起來。雖然暫時還是不太願意跟父親見面,但其他方面也是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
琴酒擦過汗,手裡捏著毛巾似是想起了什麼,對宮野志保說:「APTX4869的解藥……?」
宮野志保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哪有那麼快?怎麼,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等不及了?」
不只是貝爾摩德極度不喜宮野姐妹,顯然宮野志保對貝爾摩德也沒什麼好感。
琴酒皺了皺眉:「貝爾摩德是家族的一員,別太過分。」
宮野志保:「你對那位霧守和雲守也是這麼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