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疼你了嗎?」
「不是……」
凌識就是覺得彆扭。
心口像是被巨大的水泥柱填滿了一樣, 沒有一絲褶皺,就連神經都緊繃, 一點都放鬆不下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杏知無論從元件和內設上, 都太過天賦異稟。
而且這才過了多久,怎麼感覺杏知又誇張了一點?
「凌哥,你忍忍,網上說適應了親親就好了。」
杏知秉持著求學的良好態度, 勢必要將法式熱吻學習透徹。
「適應不了一點。」
凌識掙扎著想要離開,可在低頭撞上杏知雙眼的剎那就心軟了。
杏知總是沒什麼表情,可是那雙眼睛靈動極了,就這麼看著,莫名覺得杏知此時很是委屈,仿佛在控訴他的說話不算數。
杏知不會強人所難,見凌識這麼不情願,抿了抿唇,打算慢慢離開。
也許他們並不適合有更親密的接觸,不過這樣也沒關係,他很喜歡凌識,只要在一起,就算是柏拉圖也可以。
他心裡並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讓凌識不舒服了很抱歉,低頭用臉蹭了蹭凌識的臉,「好吧,那我抱你去洗澡?」
這是一個親昵到順其自然的動作,凌識卻有種他在撒嬌討好的感覺,即使杏知的表情沒有透露出這種訊息。
「艹!」凌識低罵了聲,勾住杏知的脖頸,一鼓作氣。
「唔……」杏知被他的動作驚到,都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凌識看他這副仿佛傻掉了的樣子,慌亂過後,終於找回一點熟悉的感覺。
「傻了?」
他揚起眼角眉梢,桃花眼中風情流轉,故意去咬杏知敏感的耳朵,「知知,你是不是不行,要不換我來親你?」
杏知深知他的劣根性,對待凌識,以退為進是最好的方法,但害羞是真的,臉紅也是真的,並不是跟凌識玩心機。
「不要說話。」杏知吻住他的嘴唇,報復性地咬了咬。
凌識悶哼一聲,不依不饒,「就這?你的吻技不行啊,中午不是吃飯了嗎?怎麼……啊……」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就變了調。
「凌哥,你不要說話了。」
杏知望著神色迷離,卻仍咬著牙故作堅強的凌識,低頭咬住他的耳垂。
「你就是,技術,不行!」凌識不服氣。
杏知拿他沒轍,只能更加努力讓凌識不要再說話了。
房間內暖融融的小燈亮了半夜,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持續良久,出來後關了燈,「交談」聲也不曾絕耳。
直到天空泛白,杏知望著沉沉睡去的凌識,也埋著睡著。
凌識後半夜就再也說不出那些調戲人的話了,但也不求饒,倒不是他不想,是杏知沒給他這個機會,凌識見杏知體力無限,也不想給他們的第一次留下不好的記憶,就一次次縱著杏知。
這不僅是杏知的第一次,也是杏知第一次失控,否則也不會從半晚到一整夜。
杏知睡到下午才醒來,發現自己沒有抽身,兀自紅了好一會兒臉,這才慢吞吞抱著凌識去洗澡。
他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所以動作十分小心。
凌識中途醒了一次,但實在太困,親了親杏知的唇角,又睡了過去。
杏知找出早就準備好的藥膏,又沒忍住紅了耳尖,細心給凌識塗藥。
太過分了……
杏知埋在凌識胸口,深深吸了口氣。
凌識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伸手摸了一把,感受到身體的不適,整個人都僵硬了。
杏知腦海中浮現著凌識昨晚的模樣,沒發現凌識醒了,不自覺咬住嘴邊的迷你櫻桃,一邊害羞一邊亂想。
「知知,你的精力可真旺盛。」
凌識幽幽的聲音響起,杏知也僵硬了一下。
半晌後,杏知整理好情緒,抬起頭關心道:「凌哥,你醒了,餓不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渾身上下就沒有舒服的地方。
凌識擰著眉頭,瞥見杏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又放鬆了。
「昨晚倒是挺舒服的。」他摸摸杏知光滑的臉。
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當杏知忽然撞到他某個點時,凌識忽然就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深入親吻了。
他愛極了杏知一臉單純,卻光著膀子努力勞作的模樣,有種極致的反差感,令人血脈僨張。
凌識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爽了還要拿喬的人,在做的時候說些激勵人的話是情緒,沒做了再說,那就是矯情了。
「那現在呢?我剛剛給你塗藥了。」杏知說著就去摸,見已經恢復到和之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其實昨天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好受。
「有點不舒服,但還好。」凌識這樣說著,卻沒有和以前一樣撐起身子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