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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的什麼醉話,大師兄也沒說,猶豫半晌兒才告訴他,以後不要跟姓張的那小子一塊玩。

小師叔也常說,不要跟傻|逼一起玩。

事後,師尊就罰他留在青竹峰上,日日抄著《清心咒》,還罰他掃院子,抹地板。

烏景元那時一點都不覺苦,反而因為能和師尊同在一個屋檐下,暗暗歡喜得很,甚至還想著,如果以後隔三差五闖點禍,是不是就能一直待在師尊身邊了。

回想到此時,烏景元的頭已經有點暈了。

他只不過淺嘗了一口,想找找過去的感覺而已,沒想到年紀越來越大,酒量卻越來越差。

悄悄同寧師兄說了一聲,寧師兄不放心,要陪他一起下去透透氣。

烏景元拒絕了,天道府他挺熟的,不會迷路。

迎面寒風吹來,驅散了不少酒氣,總算清醒了幾分。

烏景元站在一棵梧桐樹底下,望著樹上掛滿的紅飄帶和彩燈,恍惚間想起,有一年他和張子隱下山逛燈會,那時張子隱精挑細選了一盞琉璃兔子燈。

紅著臉別彆扭扭不知道怎麼送給烏景元,恰好旁邊有賣米酒的,他就狂飲了三大碗,通紅著臉說:「希望你能喜歡這盞兔子燈,順便也能喜歡喜歡我!」

那時烏景元雖然年紀還小,不通情竅,但他多少能感覺出來,這話很曖|昧不清,也很意味深長。

直到後來發現張子隱的酒品差到,只要一喝醉了,對誰都是這樣的,他甚至能對著一條狗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就徹底明悟了——張子隱就是這樣一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

第31章

如今張子隱終於找到了真命天女, 烏景元真的很為他開心。

想到此時,外面起風了,更冷了, 烏景元攏了攏衣袖,剛要回去,哪知才一轉身就看見一道人影立在不遠處,模模糊糊的。

他如今的魚眼視力很差, 根本看不清。

為了能看清來人是誰, 烏景元就下意識攥拳揉了揉眼,等他再放下手時,那人影已經靠近了。

熟悉的聲音, 緩緩從頭頂響起:「啊,景,景兄!你不要這樣, 別哭……我,我……」

我了半天, 我不出來了。

依舊是那樣笨拙, 不太會哄人,一激動就結巴。

烏景元剛想解釋他沒有哭,只是單純眼睛不太舒服。

下一刻, 一雙有力溫熱的大手,就已經按上了他的肩胛, 張子隱的聲音聽起來焦急, 慌張, 隱隱有幾分愧疚,「別哭,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哄你。」

「我沒哭啊。」

烏景元覺得真是莫名其妙的。

而且按他肩膀的手勁兒太大了,按得他疼,就下意識扭著身子往回躲。

可換來的,卻是張子隱更用力地握住他的肩膀,同時還隱隱有點不耐煩了。

「還說沒哭?你的眼睛都紅了…」頓了頓,他又有點失落地低聲喃喃,「你以前不這樣的。」

當然不這樣啊。

因為這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一雙魚眼,與他的身軀契合度不高,還時常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就像現在這樣,跟飛進了沙子一樣,乾澀得發疼。

烏景元還沒來得及解釋,張子隱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你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真的……我這一年來,其實挺掛念你的,有時候還會去你我從前喝過酒的酒肆里轉轉,吃點你喜歡的桃花酥和栗子糕……」

「啊,嗯……」烏景元有點接不上話,想了想才客氣地說,「我這一年來,也挺掛念你……」

也就這麼一句,立馬讓張子隱情緒激動起來,眼眸瞬間就冒出了血絲,咬著牙低吼,「不行!你不能掛念我,不能想著我,不能了!」

烏景元稀里糊塗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話說得不對。

只是恍惚間想起,從前每一次和張子隱見面,張郎第一句話,就問烏景元想不想他。

烏景元是個內斂安靜的人,有些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張子隱就一直纏著他問,一直問,問到他終於吐出句無可奈何的「想你」,才哈哈大笑,抱著他一直轉圈圈,邊轉邊喊:「烏公子想我咯!烏公子說他想我咯!」

如今張子隱卻告訴他,不許他再想他。

那好。

烏景元點點頭:「好,我以後都不會再掛念你,也不會再想著你。」

本以為這樣,張子隱就會把手鬆開,因為握得烏景元很疼,倘若不是因為張子隱一絲一毫的靈力都不曾用,估計護身小甲早就把他狠狠打飛出去了。

「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話好跟我說了嗎?」張子隱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眼圈不知不覺中就紅透了,像是兩顆櫻桃,看著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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