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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就是要帶著師尊一起去抓|奸!

蒼溪行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藏在寬袖中的拳頭,暗暗攥緊了。

片刻後,他又闔眸,語氣淡漠極了:「他二人自幼相識,一直以來都以兄弟相稱,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私下見面有何好大驚小怪的?」

「師尊!」

孔鴻明不死心,大著膽子想抱住師尊的手臂撒嬌,可手還沒觸碰到師尊的衣袍,就聽一道冷冽至極的嗤笑,駭得他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狠狠咬了咬牙,孔鴻明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待人走後,蒼溪行才又睜開了眼。

眼底跳躍著不易察覺的怒色,揮袖在面前一拂,憑空出現一面水鏡。

可水鏡中未出現任何畫面。

想來是被籠罩在天道府的結界擋住了。

他無心打坐,滿腦子都是烏景元和張子隱在一起的畫面,耳邊隱隱又響起了烏景元的聲音:「斷袖什麼的,最噁心了!」

「我視師尊為父!」

是啊,烏景元只是把他當個長輩看待而已。

蒼溪行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唇角流露出了苦笑,在嘲諷自己的自作多情。

烏景元鼓足勇氣,輕輕叩響了房門。

很快屋裡就傳來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很煩躁:「我都說了!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都是聾子嗎,給我滾!」

烏景元抿了抿唇,隔著房門,輕輕開口:「張少主,是,是我,烏……」

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房門就從里猛然撞開了,迎面而來一股濃郁的酒氣。

短短一日不見,張子隱看起來就滄桑了許多,身上穿的金色道袍,也沾了些酒滯,在看見烏景元的那一刻,原本晦澀黯然的眼眸,瞬間就亮了起來。

「啊,是,是你!景兄!」張子隱極為開心,似乎渾然把不久前烏景元才「誤傷」了自己未婚妻的那點不愉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還非常熱絡地去抓烏景元的手腕,要拉他進來。

烏景元側身躲開了,疏遠又客氣地說:「我深夜來此,只是想跟張少主說一件事。」他抿了抿唇,「很重要的事。」

「不急,別說一件了,就是一百件,一千件都可以!」張子隱迅速收斂住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搓著手緊張又小心翼翼地說,「那,那你先進來罷,外面天寒地凍的,你,你……」

張少主一向伶牙俐齒,更是風月場上遊刃有餘的老手,那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如今在烏景元面前,卻青澀得像個未經人事的孩子。

烏景元覺得有點好笑,可才扯開唇角,又想起今夜自己來此的目的。

就又抿住了唇。

房裡酒氣更濃,滿地都是滾落的酒罈子。

張子隱有些難為情,邀請烏景元坐下,還親自為他倒茶,可茶壺拎起來才發現居然空了。

神情瞬間一僵,忙說了句:「我讓人送壺熱茶來。」

頓了頓,張子隱下意識攥緊了茶壺,低聲道:「我記得你喜歡喝青城雪芽,現在,現在還喜歡麼?」

烏景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開門見山道:「不麻煩了,張少主。我今夜會來,只是為了文姑娘。」

「啊,文,文錦她沒事,現在已經醒了,身邊有侍女伺候著,你不必擔心。」張子隱道,「我知道你那天不是有心的,所以跟我爹他們解釋過了,你放心,在張家不會有任何人尋你的麻煩。」

烏景元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搖了搖頭,直視著張子隱,唇瓣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夠委婉。

張子隱卻誤解了他的來意,張了張嘴,緊張地呼吸困難,輕聲道:「啊,景,景兄!是不是文錦之前同你說了什麼?你莫往心裡去,她沒有惡意……」

在酒精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往烏景元身邊靠近,還抬手就撫上了烏景元的臉,柔情萬分地低喃:「景兄,你還是跟從前一樣俊俏,嘴唇也紅紅的,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烏景元立馬側身躲開,厲聲道:「張少主請自重!」

然後深呼口氣,終於還是開了口,「張少主,你我到底相識多年,我不想瞞你,你救的那個文姑娘,實則我比你先認識,當初在魔域中,我曾親眼見到……張子隱!你離我遠點!」

「別碰我!」

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分。

屋外,孔鴻明躲在窗外,透過半掩的窗戶,往裡偷覷,就看見張子隱面色酡紅,竟滿臉醉態地往烏景元身上撲,嘴裡念著,「我好想你啊,景兄!」

「對不起,我還是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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