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狠狠掐著對方的頭髮,一把摜到了烏景元腳邊!
烏景元這才發現,對方居然是……文姑娘!
也就是魔尊的爐鼎,玉奴!
第42章
「眼睛瞪這麼大作甚?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怎麼,你不認得他了?」
魔尊冷冷一笑,「當初在魔域裡, 你跟你師尊以天為被,以地為被苟且時,本座也在寵幸玉奴呢。他雖不如你美貌,但委實比你會叫!」
「夠了!」
烏景元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 更聽不得旁人在他面前提及當初的事。
當即攥緊拳頭, 強撐著要站起身來。
可魔尊不過稍微釋放一點魔力,就將他再度震倒在地。
「不過區區一個護身小甲,本座還不曾放在眼裡。」魔尊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語氣嘲弄,「再不老實,本座不妨現在就剝了你的衣服, 把你倒吊在山洞門口,只要留你一口氣在, 你師尊定會趕來救你的。」
烏景元既驚又怒, 牙齒咯咯在嘴裡打顫,他不敢去看一旁蜷縮成團的玉奴,狠狠咬著牙齒, 顫聲道:「只怕凡事不能如你所願!」
「烏公子何時變得這般妄自菲薄了?看來金丹被融,容貌盡毀, 對烏公子的打擊真是不小。」略頓了一下, 魔尊抬手扯著鎖鏈, 將玉奴拽死狗一樣,慢慢拽回了身邊,不過垂眸冷睨了他一眼。
玉奴就嚇得瑟瑟發抖, 趕緊敞開了肚皮,像條小狗一樣,任由魔尊抬腳碾在他的肚子上,伴隨著踩碾,大股大股的髒污,汩汩湧出。
烏景元不敢看,也不敢聽。
當即就閉緊眼睛,伸手捂住耳朵。
可玉奴悶悶的慘叫聲,還是往耳朵里鑽,他實在受不住了,咬牙切齒道:「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他是個人,不是你手裡的玩物!」
「人?誰跟你說,他是個人?」魔尊轉過臉來,定定注視著烏景元,一本正經地道,「他不過就是魔域中,區區一具白骨罷了,那時因機緣巧合,淋到了你的血,還趁你金丹被融時,吸食了從你身上溢散出的靈力而已,這才生出了皮肉,長出了活人模樣。」
說著,他還用腳尖挑起玉奴血淋淋的臉,問,「你不覺得,他的眉眼處,同你有幾分相像麼?」
烏景元驚愕,下意識微微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本座聽聞,天道府的少主痴戀你多年,與你情投意合,出雙入對,可自打你容貌盡毀後,就人間蒸發了一般。如今又陰差陽錯,同與你眉眼相似的玉奴歡好,你說,他到底是喜歡你這個人,還是這副漂亮的皮囊?」
烏景元不知道!
再者,他和張潛什麼時候情投意合,出雙入對了?
下意識就要開口反駁,卻無形中又掉進了魔尊另外一個陷阱里。
「你急什麼?」魔尊玩味地說,「本座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修真界中的事,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楚?你急了,就說明你在意,本座若是你師尊,知道你這樣三心二意,定不會輕饒了你。」
烏景元同他解釋不通,索性也不費口舌了。
蹲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魔尊覺得無趣兒,就又把注意力轉到了玉奴身上,把人折騰得半死不活,哀嚎不已,一聲聲求烏公子救命!
烏景元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但他實在受不了魔尊如此欺凌弱小,便故意打茬兒:「我師尊手裡,到底捏著你什麼寶貝?」
「那自然是本座的無價之寶。」魔尊神情一變,思緒瞬間就飛回了過去,「一枚靈核,是吾兒的靈核!」
「你還有兒子啊?」烏景元非常驚訝。
魔尊覺得他這樣說,真的很沒禮貌,當即冷冷道:「本座是個男人,如何會沒有兒子?」
「……」
「本座的兒子比你漂亮一千倍,一萬倍,你在他面前連提鞋都不配!」魔尊寒聲道,提及兒子時,眼底不由流露出了一絲難得的溫情,「可是他死了,死在了你師尊手上!」
烏景元神情一變,下意識屏息凝氣,還抬眼望了過去,就見魔尊滿臉悲痛。
「蒼溪行仗著自己是飛天境,放眼九州四海,無人能敵,就肆意殘殺吾兒,還奪走了他的靈核!本座不過是想替吾兒討回公道,卻被蒼溪行施以困龍陣,將本座囚在那暗無天日的深潭之中,這一晃就過去了兩百多年,本座焉能不恨?」
烏景元不相信師尊會殘殺無辜,便斂眸道:「定是你兒做了什麼事,才逼我師尊動的手!」
也就是這麼一句,徹底激怒了魔尊,周身釋放的魔力,瞬間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伴隨著轟隆轟的聲響,山洞劇烈搖晃,飛沙走爍,狂風呼嘯。
可憐玉奴當場被震飛出數百張開外,而烏景元有護身小甲,僥倖逃過一劫。
「住口!休得污衊吾兒!」魔尊暴怒道,眼底密密麻麻冒出了猩紅的血絲,「吾兒不過就是看上了蒼溪行,言語調戲了幾句,又有什麼錯?蒼溪行何至於下如此毒手,把吾兒的龍筋都給抽了,還生剖了他的靈核,害他活活痛死!」
「此仇不報,本座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