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景元欣喜若狂,覺得自己的母親就是這副模樣,錯不了!
滿心歡喜的他像是個孩子一樣,抱著畫像原地轉了幾圈,然後下意識想找個親近的人分享,可卻發現自己沒有分享的人。
他的師尊,他的師兄弟,他的朋友,還有他視為親子的小劍靈,早就一個個棄他而去。
如今的他雖然終於坐上了足以凌駕蒼生的高位上,身邊卻連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了。
烏景元揮手趕走了所有人。
畫卷攤開平鋪在了台階上,他調整姿勢貼著畫卷躺好,慢慢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個球。
仿佛自己還被母親保護在母胎里。
……
蒼溪行是被身上密密麻麻傳來的尖銳痛楚活活疼醒的。
醒來後,他就看不見了。
眼前再度陷入了一片了無生氣的漆黑。
他似臥在冰窟窿里,被凍得瑟瑟發抖。才剛剛要撐起身來,被鮮血浸透的衣袍早就和身下冰床黏在了一起,發出撕拉撕拉的撕裂聲。
也不知是衣服被撕裂了,還是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度被撕裂了。
蒼溪行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也沒有一寸一毫完整的皮肉。
吃力地撐起了身,調整好了坐姿,雙手交疊著運氣。
很快大量白煙就從頭頂散發出來,呼哧呼哧的,像是蒸籠上熱氣騰騰的包子。
噗的一聲。
蒼溪行面色一白,猛吐出了一大口烏血。
雪地里很快就生出了一簇簇烈烈如焚的紅花,此為食苦花,只在魔界生長,無根無葉無果。
專門食八苦為生。
只是區區一口心頭血,食苦花就幾乎遍地盛開。
一直蔓延至了烏景元的腳下。
他抬腿碾碎紅花,一路碾過去,很快就在密集生長的花叢中踏出了一條血路。
徑直走到師尊面前,他垂首望了眼師尊如今狼狽的慘狀,忽然彎腰,伸手鉗住師尊的下巴,舉止強硬——地迫他揚起頭來,同自己親|吻。
烏景元滿是侵|略意味的吻,像是燒紅的烙鐵,在蒼溪行的唇齒間橫衝直撞,似要將他布滿了傷口的唇活活撕咬下來不可。
蒼溪行疼得發出一聲嗚咽,下意識側過了頭。
可是很快就被掰正回來,烏景元不允許他有任何主張,曲膝壓跪在了師尊盤起來的腿上,一手鉗住師尊的下巴,一手穿過被血水浸透的濕漉漉長發,扣緊他的後腦勺,又是極其惡劣的一口。
輕車熟路就撕開了師尊的衣袍,不顧他的反抗掙扎,按著師尊狠狠幹了一通。
「婚服須得小半月才能裁剪好。」
事後,烏景元背過身去,自顧自穿上衣服,冷冷道,「從現在開始,我一天來找你三次,就像普通人一日三餐需要吃飯一樣,我一天要強——奸——你三次。」
烏景元說到做到。
說一日三餐就是要一日三餐。
實則他欺負師尊如今眼盲,分辨不出時間的流逝。
每每才幹過一通,把人折騰暈厥,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就又過來折騰人了。
他如今的身體過於強悍,就像是人間戲樓里唱過的葷戲,這世間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老黃牛和干報廢的鐵犁。
一天能來找師尊十好幾次。
他不給師尊衣服穿,不給他吃喝,也不給他任何傷藥。
就用一把鎖鏈,將人鎖在冰床的床腿處。
偶爾,烏景元心情好了,就會哺餵他兩口新鮮甘甜的水果,心情不好了,只會往他嘴裡灌大量的春|藥。
他給予師尊無窮無盡的痛楚,也給予他從前從未體驗過的舒暢。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