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勾住了烏景元的臉,兩人距離很近。
烏景元以為師尊要吻他,當即就攥緊拳頭,做好了被吻的準備。
可哪知師尊只是注視著他紅艷艷的雙唇,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就在烏景元陷入迷茫之際,師尊勾他脖子的手突然用力許多,竟將他從床上提了起來,又嘭的按跪在了腳上……是腳上!
師尊的腳面上!
他能清晰感受到,膝蓋砸在師尊腳面上時,師尊還故意墊了墊腳,像是要將他往上托舉起一樣!
可明明就是師尊把他壓跪下去的!
這個表里不一,舉止反覆無常的老東西!
烏景元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是在談條件嗎?
完成了某種任務,就能獲得被解開枷鎖後的自由?
烏景元不確定的,仰了仰頭。
眼底滿是疑惑和探究。
蒼溪行沖他笑了笑,勾他後頸的手,慢慢移到他的後腦勺上,然後稍一用力,烏景元的腦袋就被壓得往前傾,臉也順勢埋在了粗衣麻布上。
隔著衣服,他都能感受到藏在深處跳躍的火焰,像海底岩漿一樣,只差一點外力,就能隨時往外噴發了。
……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烏景元明白了。
恨恨地咬緊牙關,有那麼一瞬,他想不管不顧,直接跟師尊拼了!
哪怕拼命之後,他的下場悲慘萬分,最起碼他也反抗過了。
可到了最後,他也沒有反抗。
仿佛這三年來的囚困生涯,已經磨光了他身上的稜角,早將他的銳氣磨得一點不剩了。
就這麼坦然地,抬手要解師尊的腰帶。
可師尊卻控制住了他的雙手,垂眸審視著他困惑的眼眸,以及眼底隱藏不住的厭惡和憎恨。
「……」
即便沒有言語交流,但飽嘗情愛後的烏景元,很輕易就明白過來。
他抿了抿唇,噁心地咬緊了牙關。
想要起身,可頭頂的壓力迫他無法直立起來,就這麼僵持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烏景元最終還是在不甘和惱怒中屈服了,用牙齒輕輕咬住衣帶,往旁邊拉扯。
伴隨著衣衫垂落,他下意識閉緊了雙眸。
經過一夜的努力,那束縛了他三年的枷鎖,終於還是被打開了。
烏景元極力控制著內心的喜悅,暗暗用憎惡的目光,狠狠瞪著那副枷鎖。
可在察覺到師尊的目光飄來後,他立馬柔若無骨般往師尊懷裡一倒,甜甜喚著夫君,我的好夫君……
蒼溪行白天在外打獵,冬日積雪封山,野味都冬眠去了,並不好尋。
他卻在不用法術的情況下,拖回來一頭小鹿,十來只捆成堆的山雞,還有一籠子的野兔子。
這也說明,起碼半個月,他們都不缺口糧了。
日子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冬日閒散,兩人卻像是發|情的野獸,不分時間,不分場合,想干就干。
可似乎同之前又不太一樣了。
小贗品時不時會弄出一些動靜來,有時是故意打碎什麼東西,有時則是在窗戶外面劈柴,噼里啪啦的聲音震天響。
亦或者是隨手撿來一根枯枝,發瘋似的,大半夜抽打著院裡的一棵梧桐樹,發出的噪音刺耳尖銳。
但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動靜,並不足以阻止兩人尋歡作樂。
因而,他又想出了別的招數,在打碎東西的同時,不小心劃傷了手,托著血淋淋的手,哐哐砸門,尋求父母幫助。
要不就是劈柴時,不小心閃到了手腕。
總而言之,他通過不小心受傷,來刻意阻止蒼溪行肆意侵|犯烏景元。
效果剛開始也頗為顯著,只不過持續不了多久。
蒼溪行是個很斤斤計較的人,他會記帳,一次中斷後,會想方設法加倍從烏景元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