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死亡的前一瞬,沈確鬆開了姜世子的脖子,那幾個乞丐就那樣死掉了,他還覺得後悔,怎麼能讓姜世子就這樣輕易地死掉呢?
姜世子躺在地上艱難地喘著氣,眼前發黑。
沈確示意身旁的錦衣衛,一盆涼水潑在姜世子身上,被冷得一激,他發昏的頭腦又清醒了幾分。
「林雨芝說她被綁架,是因為姜世子與沈某有仇,我自認為與姜世子的交集並不多,每次相遇皆是以禮相待,不知是何處得罪了姜世子,讓姜世子記恨沈某至此。」沈確問。
「咳咳咳......」姜世子輕咳幾聲,將氣順過來,「自然不是為別的,只是因為芝芝,在靜安寺初見她時,我便喜歡她,可她卻時時都與你在一起,我自然是記恨你的。」
沈確只覺得胸中怒氣翻湧,芝芝?他與她相識這麼久,尚不敢如此親昵地喚她,姜世子居然喚她芝芝!
「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姜世子輕笑,「我本就是病弱之人,活一天算一天,怎麼會嫌命長呢?我只是太羨慕你了,芝芝願意與你待在一起,即使我費勁心力將她綁走,將她困住,她還是會逃走。」
「一口一個芝芝,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你卻害了她,害得她遍體鱗傷。」沈確身上的戾氣不自覺地加重。
「她若乖乖待著,便不會遭遇那些。」姜世子雖在病中,但林雨芝險些被街上的流浪漢強.暴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簡直不可理喻。」沈確站起來,冷笑,「不管你是何想法,意欲何為,我將你抓進詔獄,你便要做好死在這裡的準備,我絕不可能將你放出去,讓林雨芝再次陷入不確定的危險之中。」
沈確走出牢房,對鎖門的獄卒說:「看著他,不要讓他輕易地死了。」
沈確正要離開之際,姜世子掙扎著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監牢外沈確的身影,「雖然我綁架芝芝,行事偏激,但我對她的愛,沒有錯。」
「無論你怎麼說,只要有我在,你與林雨芝都絕無可能。」沈確只冷冷地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姜世子看見沈確離去,脫力地倒在地上,看著沈確生氣的樣子,他覺得甚是有趣。
沈確從詔獄出來,心裡不免覺得有些煩悶,看什麼都覺得煩躁,就連樹上的蟬鳴他都覺得十分鬧心。
他本可以將姜世子弄死在獄裡,即便這件事被皇上知曉了,也大可說姜世子體弱,病死在了獄中,縱然皇上因為建平侯身前的功勞,對姜世子的死感到不滿,也不會將姜世子病死的意外牽扯到他頭上,頂多也只是說他幾句。
可是姜世子說喜歡林雨芝,那他便不能讓姜世子就這樣輕易地死掉了,他就是要讓姜世子看著,看著他與林雨芝恩恩愛愛、耳鬢廝磨。
晚間,沈確又來到林雨芝的小院,事實上自從找到林雨芝那日起,他便一直留宿在林雨芝的院中,用林雨芝的話來說就是他可以打地鋪。
幾日下來,林雨芝的身體也好了許多,雖說身體上的淤青還沒有消下去,身上的包還是一碰就疼,但是她身體裡的軟骨散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可以下地行走了,臉上的腫也已經消了,只是留著幾道紅痕。
林雨芝看著地上認真鋪被子的沈確,他陪著自己,她的確不那麼害怕了,至少每每噩夢驚醒之際,看到房間裡面有人,她的心就安定不少。
但是沈確日日都來,連她都覺得有些不妥了。
林雨芝站起身來,走到衣櫃旁,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又走到沈確鋪好的被子上坐下。
沈確正打算躺下,看到林雨芝坐過來,又趕緊起來。
「大人。」林雨芝摳著手指,欲言又止,一方面是沈確對她實在太好了,她擔心將話說出口,,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也會離她而去,另一方面,她覺得就算沈確會離開,她還是有必要將話說清楚。
林雨芝伸出手,將手中黃色的絨花放到沈確面前,抬起頭看著他,態度堅決,「我不能做你的小妾,如果你是覺得可以將我收入你的後院才對我這麼好的,就請不要再對我這樣好了。」
沈確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定然是那日她聽到了江時微說的話,才會耿耿於懷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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