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什麼樣其實都無所謂的,她本身也不靠綜藝流量。
但是她突然有些好奇,悶騷男人會給她收拾些什麼衣服呢?
方才她一直在走神,是真的一眼都沒注意自已的箱子。
誰知一掀開行李箱,虞卿瞬間就無語了。
箱子裡整整齊齊碼了一堆「豆腐塊」……
虞卿:(?_?)
心裡默默感謝傅教官。
另一邊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傅承辭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為什麼洗澡呢?)
虞卿沒有打開他疊好的衣服。
只是檢查了一遍,果然,他選的全是最保守款式的衣服。
原主不怎麼火,所以很少參加大型活動,柜子里沒什麼禮服。
除了一些日常的休閒服,其他的基本都是仙仙的裙子。
而傅承辭,非常精準的避開了以上三種可以穿去綜藝里的服裝。
原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飯局中的意外,特意準備過一些老套的丑衣服。
這些衣服隨著這幾年她越來越少出席飯局,已經壓箱底了。
天知道傅承辭從哪翻出來的……
虞卿把豆腐塊一個一個拿出來塞回衣櫃的角落,又重新收拾了一些簡單低調的衣服放進行李箱。
*****
第二天一早。
虞卿換了條簡單的小白裙,化了個偽素顏妝就出了臥室門。
廚房裡,傅承辭一身黑衣黑褲背對著她。
黑色襯衣的袖子挽起,露出青筋鼓起的結實的小臂。
傅承辭從她開門就發現她了,卻一直沒聽見小姑娘出聲。
正好做完煎蛋,關上火,轉頭看向她。
卻見小姑娘一襲白裙,俏生生的站在客廳盯著他發呆。
她真的很適合穿白裙,像是至純至艷的梔子芍藥。
兩人遠遠對視,空氣中瀰漫著一些不一樣的氛圍氣息。
傅承辭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如水,低聲開口:「餓不餓?過來吃早飯。」
虞卿不知是不是剛剛看呆了,聽見他的話就乖乖走到餐桌前來。
桌上擺著三明治,熱牛奶和黑咖啡。
都是偏西式的早餐。
虞卿記得他一向只吃中式早飯。
「你也吃三明治嗎?」
傅承辭聽出了她話里的含義,笑了笑,「小寶可以吃,我為什麼不可以?」
「你吃不慣的話可以……」
男人輕聲打斷了她的提議:「沒有什麼吃不慣的。」
「人不可能永遠按照自已的習慣去生活。想要得到一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虞卿起個大早還有些發懵,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已只是問他吃不吃的慣三明治,怎麼這人云里霧裡講了這麼一番話。
傅承辭看著小姑娘呆呆萌萌的看著他,心裡好笑。
大掌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我的意思是,卿卿喜歡的,我也願意試著去接受。」
頓了頓,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你是我甘願付出任何代價都想要得到的。」
——想要得到一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是我甘願付出任何代價都想要得到的。
直到吃完早餐被傅承辭帶到車上坐好,虞卿都沒有從這兩句話中緩過來。
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磁沉的聲音:「小寶在想什麼?」
「你。」
虞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麼,又連忙補了一句:「剛才的話。」
認真開車的男人輕笑道:「是嗎?我剛才的話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比以前嘴甜了很多。」
這句話算得上是誇獎了。
卻不料傅承辭原本上揚的嘴角壓了下來。
他不笑的時候,本身的氣質帶著駭人的冷戾。
虞卿不知道這句話怎麼惹到他了,正在糾結該怎麼救場,就聽得男人低低道:「只是將心裡的話誠實說出來罷了。」
他的語氣很低,像是有些失落。
「如果從前的我懂得該說的話要好好說,也許我們不會錯過,可惜沒有如果。」
虞卿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濃濃的悲傷。
一時間心裡有些複雜。
她有些分不清,此刻在傷感過去的是傅承辭還是「他」。
而被懷念的過去里那個「她」,是原主,並不是她。
虞卿穩了穩呼吸,努力告訴自已,不要多想。
她努力讓自已看上去自然一些,輕聲問道:「你很後悔嗎?」
這句話問出的一瞬間鼻尖酸澀難忍,眼眶噙滿晶瑩的淚水。
她話音剛落,傅承辭就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握著方向盤的手力道加重,手背上青筋明顯。
飛快地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果斷將車開到安全的地方停好。
「怎麼停車了?」
虞卿知道自已現在眼睛應該是紅紅的,不敢轉頭去看他。
傅承辭卻不准她逃避。
「咔噠——」
男人解開自已的安全帶,將身子轉過,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