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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攝像機之後,他立馬坐正了,衝著鏡頭做了個展示手中酸奶的手勢,賣了個乖。

張裕舒收回視線,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我剛剛開玩笑的。」

製片人掏出紙巾擦汗,笑是根本笑不出來,他想業內傳言真是不假,和張裕舒說三句話就能被他噎死。

製片人拋下一句「那我先去忙了,張總您隨意」,就趕緊扭頭走了。

今天的錄製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結束,製片人大概是不想再次面對張裕舒,所以換了個年輕的pd來接他。

這個年輕人不認識張裕舒,他只是照著領導的吩咐,把他帶去後台的休息室。

張裕舒坐了下來,把領帶鬆開一點,呼出一口氣。

過了十幾分鐘,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張裕舒用手肘撐住椅子扶手,兩隻手十指相抵,面向門端坐著。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首先出現的是許驚洲的臉,他是探身進來的,這一瞬間的神情像只防備的貓。

張裕舒盯著他,沒有說話。

許驚洲走進來,背著手,把門重新關上,很有禮貌地說:「宋製片說您找我。」

張裕舒依舊不說話,他看著許驚洲慢慢走近。多麼年輕的一張臉,哪怕凌晨兩點都看起來神采奕奕。

沒有皺紋,沒有紅血絲,連黑眼圈都沒有,臉上乾淨到只剩右眼下面的一顆痣。

「張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許驚洲告辭的話才剛開頭,張裕舒突然站了起來,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許驚洲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措,緊接著,張裕舒果斷地伸出手,大拇指指腹按上了他的臉,停留在右眼下方。

許驚洲看起來被他嚇到了,整個人一動不動。

張裕舒的表情有點冷,他像是要扣掉什麼髒東西一樣,使勁地捻過許驚洲眼下的那顆痣。

第4章

因為太過詫異,隔了好幾秒,許驚洲才像觸電一般地往後退。

許驚洲皺起眉,維持著表情:「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裕舒掃了他一眼,死氣沉沉地來了一句:「你名字是假的,我以為你這顆痣也是假的。」

許驚洲有些詫異,他的臉頰被張裕舒搓得都紅了,看起來像是浮起一片惱怒。

張裕舒平靜地開口:「許來,華誠娛樂的簽約藝人。高中沒有念完就去韓國做練習生,練習生三年沒有獲得公開曝光的機會,後來參加選秀,但沒有太大的水花。」

張裕舒盯著許驚洲不放,把看過的關於他的資料複述出來:「回國之後,公司給你們東拼西湊地組了個男團,發了一張專輯但銷量慘澹,於是這個團名存實亡,成員都單飛去了。」

「你也接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活。」張裕舒觀察著許驚洲的表情,繼續說,「可惜你一直在十八線打轉。你在原團定位是門面和rap擔,怎麼到了這個節目就變成大vocal了?」

許驚洲笑了笑:「我又不喜歡rap,但公司要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張裕舒點頭:「你確實不合適。」

許驚洲歪了下頭,說:「張總,我可以坐下嗎?錄了一天的節目真的好累。」

張裕舒坐了下來,說:「隨便。」

許驚洲伸手拉了旁邊的椅子坐下,說:「我喜歡唱歌,從小到大都是,站在舞台上是我的夢想。」

許驚洲臉上表情淡淡的,張裕舒皺起眉,拆穿他:「你只是想紅而已,你改名不也是為了蹭林驚晝嗎?」

許驚洲不太在意地笑了笑,他沒有掩飾,也不覺得被冒犯,他十分坦誠地說:「是啊。」

張裕舒反而被他這麼爽快的承認說得一愣。

「我從小就是林驚晝的粉絲,我喜歡他的歌,說實話,上這樣的節目我完全沒有經驗,我就回看了林驚晝的那些選秀,我知道我的模仿很拙劣,但這是我離偶像更近一點的方式。」許驚洲看起來很誠懇。

張裕舒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問:「你說是他粉絲,那你最喜歡他哪首歌?」

許驚洲突然笑了,他往前傾身,歡快地說:「張總你這是在考驗我啊?」

張裕舒沒有回答,他其實有點不明白自己在幹嘛,面前不過是一個拙劣的冒牌貨,他今天居然給出了那麼多的耐心。

許驚洲微微仰起臉:「我還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二十多歲的歌太青澀,過了二十五又因為困頓,苦大仇深的。過了三十終於紅了,紅了之後又沒時間靜下來,後來那幾首傳唱度高的,都像是獻媚的作品。」

張裕舒看著他有些恍惚,有很多畫面在他腦海中閃過。

如夢似幻。

許驚洲撲哧一聲笑出來,他歪了下頭,露出一個純真無辜的表情:「這是林老師的採訪,我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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