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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敞亮的日光倏地從窗牗處湧來,爭先恐後地一股腦湧進了床榻之中。

雲枝跪坐在其間,聽見聲響後,便轉頭看來。

還是那張昳麗絕倫的臉,只是……她此時衣衫不整地坐在凌亂的被褥間,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處處都有恩愛過後的痕跡。

她自個瞧不見,但是她們這些伺候的人,卻是瞧得清楚。

明月臉色微紅,沒敢再瞧下去。

「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漱。」

雲枝渾身酸軟得厲害,她抬手讓明月扶著她過去。

明月同碧玉兩人服侍著她洗漱後,又重新給她尋了衣裳穿上。

原先她們以為落在肩頸這處位置的痕跡已是明顯,卻不曾想過,單衣之下,被掩住的痕跡更多。

碧玉更是冷不丁想起了昨兒屋內斷續的嗚咽聲。

這一聲接著一聲嬌軟的輕吟,幾乎能哼進人心裡去。

「姑娘。」碧玉瞧著她耳後脖頸間完全遮不住的痕跡,實在是沒忍住,「您身子不好,就不能讓姑爺稍稍節制些嗎?雖說,王妃不需您去晨昏定省,可難免會召見您,您若是頂著這一身去……」

「許是不太好。」

雲枝被她說得面色微紅。

「我知曉。」

「下次……下次會讓他多加注意的。」

「今日就先隨便遮一遮,若是有客來,替我擋了便是。」

不過雲枝也不曾想今兒這客卻是沒擋掉。

-

裊裊茶煙隨著院裡的清風被吹散。

雲枝虛弱地倚在羅漢床身後的迎枕上,纖細的手指握著青釉色的茶盞,垂著眼,一點點地嘗著略苦的茶水。

而坐在她對面的夏侯未央目光卻是受不住地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或者,更確切來說,是她想要掩藏,卻沒掩藏住的紅痕。

雲枝的肌膚實在是太嬌嫩了。

雪白如玉,一碰即紅。

渾身更是香香軟軟。

夏侯未央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想起這些,其實她在看見她極力掩藏的痕跡時,她應該是嫉妒的。

但嫉妒過後,卻是釋然。

說到底,夢中如何,那也是別人的故事。

不是她的。

而如今的顧沉之,更同她沒什麼關係。

何況她早該看清了不是嗎?

若顧沉之對雲枝只是好感的,早便雲枝昏睡時,就該由臨安王妃做主,將謝錦蘿抬進門,而不是現在依舊是王府的郡主。

大抵是夏侯未央的目光實在是過於灼熱。

在喝完半盞茶時,雲枝便將茶盞落下。

「郡主找我,可是有事?」

她原先是不想見人,可無奈夏侯未央一直在院子外叫她的名字,雲枝被煩得不行,這才讓明月去將人給請了進來,順便又讓碧玉又將身上的痕跡,用粉給狠狠遮了遮。

可是,效果依舊不太理想。

聽見雲枝的話,夏侯未央一下變得手忙腳亂,差點就連手邊的茶盞都打翻。

雖是最後挽救回來,可茶水依舊灑了小半張小几。

「是我失態了。」夏侯未央說道。

雲枝搖了下頭,便讓明月重新給她倒了一盞。

她安靜地垂眼等著她的回答。

夏侯未央瞧著她微顫的眼睫,不知為何心倏地就軟得一塌糊塗。

「其實我來尋你倒也沒什麼事,就是縣主還記不記得你曾允諾我要去踏青的。」

「自是記得,可如今春日已過,倒也無處去踏青。」

「不能去踏青,那不如我們便改個方式唄!」夏侯未央笑盈盈地說道,「游湖或是燒香,縣主是對前者有興趣,還是後者?」

雲枝聽見夏侯未央話後,稍許得沉默片刻,這才笑道:「游湖我也瞧不見,不若便去燒香吧。」

「我記得城郊有一處寺廟,很是靈驗,郡主可願與我同去?」

「自是願意,不過我近來沒什麼時日,你須得等我一陣。」

雲枝頷首:「那便這般與郡主說定。」

「不過郡主下次,可遣人遞話與我的。」

「這不是覺著親自來請縣主,才顯得我有誠意嘛!」夏侯未央笑得眉眼彎彎,「話已傳到,我便不叨擾縣主歇息了。」

夏侯未央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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