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便揚了揚頭,在徐勝宇的逼視下,笑容明媚地抬步便要過去。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到肩膀一沉。
馮縵詫異地回過頭來,就見沈知言臉上掛著溫和地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
「挺貴的。」
沈知言將手輕輕按在馮縵的肩頭,笑著轉向徐勝宇,「我說徐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你讓縵縵來陪我,現在又讓她跳舞,怎麼,我得罪徐少了?」
沈知言一句「縵縵」把徐勝宇砸傻了。
就陪了會兒酒的功夫,這稱呼怎麼就一下子從「馮縵」變成了「縵縵」?
他現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就怕自己忙活了一通,再給別人做了嫁衣,平白便宜了自家那個姓馮的小明星。
沈知言沒有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徐勝宇,直接拉著馮縵與顧鐸擦肩而過。
在經過顧鐸時,沈知言忽然頓住了腳步,轉頭看了過去,正好迎上了對方的目光,二人對視了一會兒。
顧鐸有些不明所以: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清澈乾淨,然後呢?
他還在等沈知言的下文,卻見沈知言忽然對他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便抬腳離開了。
顧鐸表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被沈知言笑懵了——自己剛剛羞辱了他,他為什麼要對自己笑。
「馮縵,有了沈總撐腰,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見馮縵被沈知言攬著腰,徐勝宇氣笑了。他面色不善地看著馮縵,暗罵:自己他媽的倒貼著追人,結果給別人牽了紅線?
沈知言攬著馮縵走到了場地中間,無奈地沖徐勝宇笑了笑,「徐少,你想看歌舞就去看春晚嘛,今天是宋先生的酒會,你就不想看點別的?」
徐勝宇一時沒明白沈知言的意思,只是疑惑地挑了挑眉。
「徐少想不想看魔術?沈知言的街頭魔術。」
沈知言笑得很大方,但著實把徐勝宇驚了一下。
在AG要進軍國內市場後,他是想過要落一下沈知言的面子的,但那時他還沒見過沈知言這個人。
徐勝宇這人最愛美人,不然那天也不會在沈知言坑了他那麼一大筆違約金後,半點動作沒有,還上前死乞白賴地套近乎。
對待美人,他向來能屈能伸。
因此,見沈知言竟然要給大家表演,他急忙想上前阻止——那可是AG中國區總裁,那可是沈知言,怎麼能給他們表演節目,給眾人取樂?
比他更急的是馮縵。
馮縵有些著急地開口勸道:「沈總,你不必如此,我……我表演就行,沒事的。」
沈知言打量了一下馮縵,點了點頭,「你是得表演。」
說罷,沒等馮縵回過神來,沈知言就牽著她的手,高高舉起,「那就由馮縵小姐做我的表演助手,好嗎?」
「好!」率先叫好的是宋峰。
宋峰知道沈知言做事向來有分寸,他今天演這麼一出總歸有他的道理,於是十分捧場地鼓起了掌,並在沈知言看向他時嘴角一咧,爽朗地笑了笑。
有了宋峰的打頭,眾人又見沈知言舉止大方,沒有絲毫的扭捏,便也紛紛好奇這位沈總的街頭魔術,相繼跟著叫起了好來。
氣氛烘托到位了,沈知言不疾不徐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硬幣。
其實沈知言表演的就是尋常的街頭魔術,一枚硬幣,在手法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改變位置,讓圍觀的眾人猜測硬幣會出現在哪裡。
上一刻這枚硬幣還在沈知言的手裡,下一刻就可能出現在別的地方,比如襯衫的衣領中、頭髮里、耳朵後面、對方的口袋中,其實就是用手速製造的障眼法。
這是沈知言當年在佛羅倫斯討生活時學到的小伎倆。
魔術很簡單,但是沈知言的語言很風趣,再加上馮縵十分機靈地在一旁搭腔,在一來二去的互動中,酒會上已經是一片歡笑。
最後,沈知言將握著硬幣的手伸到了徐勝宇身前,笑吟吟地說道:「徐少,吹口氣。」
徐勝宇正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沈知言的魔術,見輪到自己了,忙摩拳擦掌地衝著沈知言的手吹了一口氣,之後,沈知言就將空空如也的手掌在徐勝宇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