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沈戍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的。」
「別想了,睡覺。」
「恐怕要麻煩一下你。」說著他捉起她的一隻手,朝被子深處去。
鄭星瀝嗓子發緊,腦袋裡跟裝了個小馬達似的,跳得厲害:「這樣就行了嗎?」
「嗯。」沈戍悶哼一聲,「也可以動一下。」
這種感覺很奇怪,在鄭星瀝的設想里,可能會覺得害羞或者噁心,可真等到付諸行動的時候,對未知的探索欲,一度壓過了那些枷鎖。
她甚至打開了手機手電筒,想鑽到被子裡仔細看看。
沈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子,「你幹嘛?」
「我看看不行嗎?」
「別看了。」手電筒突然的亮,晃得人睜不開眼。
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便也偃旗息鼓退了場。
鄭星瀝一臉受傷:「我是給你擼軟了嗎?」
這麼失敗嗎?書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該不會。」她給自己找了個完美又不那麼完美的藉口,「你,不大行?」
沈戍深吸一口氣,頭一次這麼想把人捶爆。
「你以後多看點書吧。」
從未想過這句話也能被他拿來送給自己,鄭星瀝餓虎撲食,狠狠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疼得他直叫喚。
沈戍摸了摸痛處,不意外摸到了牙印,「你好狠的心吶。」
「一般吧,我還能更狠一點。」鄭星瀝平淡丟下話,背過身去,「睡覺吧,困死了。」
沈戍笑著從後面將人抱住,也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你室友說的是真的嗎?」
「你自己是運動員你問我?」
「不是,我說的是你真的很遺憾嗎?」
鄭星瀝沉默了,之後狠狠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恨恨道:「我勸你最好閉嘴,不然我很難保證,我的巴掌會不會降落在你臉上。」
第85章 第一次登上這麼大的領獎台
省賽的規模大,日程也多,好在自行車並不是什麼特別熱門的項目,相對應的,高校部的競爭就要小上一些。但同樣,因為對比樣本少,想在這些人里脫穎而出,光做雞頭是行不通的,得做鳳頭才行。
衛任軍的排兵布陣沒有定式,直到賽前才定下。一來是想隨時調整,把每個人都培養成全能型的車手,可以應付得來所有突發情況,二來是防止被體大的人看出套路,從而各個偵破。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團隊計時賽的半決賽里,納入成績的車手受了傷,雖然他堅持騎完了全程,團隊有驚無險順利出線,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們必須再抽調一個人,補上決賽的空缺。
個人計時的決賽在團隊計時的前邊兒,兩個比賽無縫連接,於是乎缺少的人手就只能從個人賽里調。
問題就在於,個人賽跟它們也是挨著的,期間休息時間僅有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團隊計時賽的 50 公里後,就要去騎 170 公里的個人賽。
如果不講究速度,並不是件很難的事情。可是前後兩個都是競速,要接連參加,說實話,夠嗆。
胡泳鑫忍不住罵了聲:「主辦方腦子有病呢,這麼趕忙著投胎呢。怎麼不見把田徑也一天全比完啊。」
「公路車賽程遠,中間安全問題就多,封路花的代價也大,受眾又不是那麼廣。肯定是想能早點比完就早點結束了。」羊羊聲音低沉,說的是事實,卻也無奈。
這年頭,公路車的境遇就是這麼尷尬。他們恨外界環境,短時間內卻又無法改變。
「實在不行,我去吧教練。」胡泳鑫提議道。
「胡扯,你連名字都沒報上,你去算作弊,到時候咱們學校成績都得作廢。」衛任軍翻著賽程表。
「那怎麼辦吶,總不能放棄吧。」
原本以為穩了的事兒,結果臨門一腳出了錯,衛任軍的悔意不比任何人少。
公路車沒那麼受學校重視,給到的資源就少,全得靠他們攢著勁兒自己搞。省運會又有報名資格限制,連團隊賽的替補名額都是用個人賽的那幾個人補上的。
本來照他們的計劃,是絕對不會出錯的,畢竟他們最強勁的對手就只有個體大,想出線也不算太難。
衛任軍在大家上場前就說過要注意安全,傷得留到決賽受,誰知道還是沒擰過不可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