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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專屬他們家族的特殊日子。

黎見行的外公有自己信奉的神明,每年這一天都會特意讓外孫安排車,送他去寺里祈福,行拜禮。

今年黎見行帶著沈念,跟外公一起出現在了寺廟,幾人在門前下了車。

這廟身在山中,平常很少對外人開放,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建築莊嚴肅穆,古剎紅牆,那些神像歷史都比較悠久,鐫刻著多年來的滄桑。

梵音鐘響混著山林間的蟲鳴鳥叫,空靈迴蕩,讓人心跟著多了幾分安寧。

沈念被alpha牽著手攬著腰背,扶著走了進去,淡淡的香火氣飄進了鼻腔里。

小兩口先是跟在外公身後,陪著外公和廟裡的師父交談一番,然後逛了一圈。

等外公的事都處理好後,黎見行突然又走進了一側有些特殊的偏殿。

他讓沈念跟外公坐在殿外休息,而他則萬分熟稔,仿佛做了無數次般自然的,進行了一番洗手禮。

該做的做完,他曲起長腿彎膝跪在蒲團上,寬大的手掌並在胸前,虔誠又莊重的合上了雙眸。

沈念看著男人挺拔寬闊的背影,心裡湧出幾分好奇和疑惑,他從沒想過像黎先生這樣的人,會信這種東西。

大概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程老爺子露出點和藹欣慰的笑,感慨:「見行這小子,有十多年沒陪我來過這了,沒想到還記得這些禮數。」

十多年?沈念看向外公,小臉上寫滿了讓他繼續往下說這幾個字。

「應該是,他16歲的時候,」老爺子想了想,邊回憶邊說:「從他父母走的那年。他媽媽隨我,信這些,經常過來朝拜,積德行善,做了一輩子好事。他父親呢,深愛著他媽媽,做什麼都陪著。這麼好的兩個人,卻是在來這誦經祈福的路上,出了事故。」

外公說著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女婿,慈祥的眼睛裡溢了點渾濁的淚。

「當時他父親把他母親護在身下,他父親當場就,」他停頓緩了緩才又繼續道:「就沒了。他母親,撐過了手術台,進了重症室。那時候他才十多歲,公司那些老股東一聽說這個事,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過來,把他逼得沒辦法。他也害怕啊,弟弟又還小,追著問爸爸媽媽去哪裡了。他什麼都做不了,就一個人躲到這,在神明面前求了一天一夜,可還是沒能換回他母親的命。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就這麼毀了。也是打那時起,他再沒來過這,就算是送我,也在門口等著不進來。」

他無法釋懷,母親信奉了一輩子的神,卻不給她一分一毫的護佑。

少年人執拗,非黑即白。

「好像也就是那天,這小子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脾性大變,那雙眼睛裡多了他那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和冷靜,」外公帶著點心疼的笑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倒是把小旭照顧得很好,今天願意帶著你來這裡,想必,心結也是放下了。」

沈念聽完這些心間又酸又澀,喉嚨哽咽生疼,眼眶不由自主的變紅,他盯著alpha像山一樣可靠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生出點想反向保護對方的欲望。

曾經對他還不熟識的時候,總聽父親和外面的人說他是個披著天使外衣的玉面修羅,吃人不吐骨頭。

表面上可以跟對手和和氣氣,給盡體面,卻會在下一秒,把對方吞得連渣都不剩。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要做些什麼。

說他薄情寡義,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那時候他都信以為真,認為這個人可怕的很。

現在想想,沈念覺得那些人完全就是處於嫉妒,故意抹黑。

想到這,沈念抿了抿嘴巴,眼裡是多到漫出來的愛意,清秀的眉宇因心疼略微蹙著。

他扶著肚子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慢慢走到男人身邊,神色多了幾分堅定,在緊挨著對方的一個蒲團上陪著跪下。

黎見行聽見動靜,眉宇輕動睜開黑沉的雙眼,看向身邊的人。

發現這小傢伙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在胸前,眼睛卻一眨不眨盯著他。

黎見行勾起抹寵溺的笑,掐了把omega白淨的臉頰,輕聲道:「傻念念,拜神要心誠,你看我幹什麼?應該看神明。」

沈念咧嘴露出個明媚綻放的笑,撒嬌般搖搖頭:「你不懂。」

我在看著屬於我的神明。

既然老婆說他不懂,那他就是不懂吧。

黎見行沒再和人多掰扯,怕人這麼跪著累,連忙帶著人站起來。

走出偏殿,黎見行又去找師傅請了串佛珠,親自給自家omega戴上,說是保平安用。

他抓著人小手邊戴邊問:「寶寶,剛剛許了什麼願?」

沈念笑吟吟回答:「哥哥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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