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是嗎?」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一棵樹而已,砍了就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轉而問起了其他事情,「大師兄在嗎?」
徐寧搖頭:「不在。」
林照皺起了眉頭。
本來他還想和大師兄好好說說,不能全把錢都給顧長然花,大家都是師弟,怎麼能顧此失彼?
既然不在,滿腔煩悶無處說。
徐寧眼中閃過一絲暗芒,臉上浮現了一點憂愁,看似在關切:「大師兄最近變得很多。」
林照:「從何說起?」
徐寧期期艾艾:「只是在外面受了一點傷,回來就給我臉色看,饒師兄……是不是不喜歡我?」
抬眸,眼中水光瑩瑩。
如同驚惶不安的小兔,只想擁入懷中仔細呵護。
林照生出了些許怨恨:「他只對顧長然最好!」
徐寧的目光閃了閃:「不要這麼說,你病痛發作時,饒師兄不也為你著急嗎?」
林照臉色微微扭曲:「他是嫌棄我的妖族血脈,故意折騰我。」他泛起一點柔情,「阿寧你是心疼我的,還記得上次生病,只有你徹夜守在我的床前餵我吃藥。」
徐寧低垂下了頭:「我沒用,只能這樣關心你……」
林照心中越發得柔和。
對比起不假辭色的大師兄,小師弟徐寧是多麼的貼心可人。
等到日後有所成就,他必定不辜負小師弟。至於大師兄……哼,大師兄只偏愛顧長然,對他也沒什麼好的,也不能說是忘恩負義。
念頭一閃而過。
另一頭,發出一聲怒吼。
「靈脈怎麼斷了?」
顧長然急匆匆地出現。
他正在以極品飛劍築基,靈氣在經脈中遊走到一半,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導致築基失敗。
他質問:「怎麼回事?」
天下山川靈脈都有定數,大多都被圈地占山,其他地方靈氣匱乏荒蕪,只有租賃靈脈泉眼方才能修煉。
磨劍山上的靈脈是租來的,也是饒春白一直在繳納租金,他們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從未想過靈脈會斷。
林照:「靈脈被金玉堂收回了。」
顧長然臉色鐵青:「怎麼回事?」
林照樂得看熱鬧,目光陰冷:「還不是為了給你買飛劍,把大師兄的錢都掏空了。」
顧長然聽出了其中的不滿:「這是大師兄早就答應過我的!」
林照冷笑不語。
顧長然抱怨:「大師兄在做什麼?靈脈租金不交,我的丹藥也快用完了。」
他早就習慣了靈氣豐裕,大把丹藥用來打熬身體的日子。
現在什麼都沒了,一時間渾身難受,怎麼也不適應。
「大師兄呢?」
饒春白不在。
看起來短時間也不回再回來了。
徐寧:「或許大師兄有留錢在。」
林照與顧長然對視一眼,想也沒想,就衝進了房間裡,生怕落後一步就找不到錢了。
林照體弱,落後一步,只能看著顧長然把饒春白的房間裡翻了個底朝天。
「一堆破爛!」
原本整潔乾淨的房間被翻得一團糟。
親手打磨出來的小木劍,編織出來的劍穗……饒春白平日裡愛若珍寶、仔細把玩著的物件被棄之如履。
顧長然狠狠踹了一腳:「大師兄怎麼亂花錢,盡買些不值錢的廢物!」
林照眼睛尖,打開了角落裡的柜子,裡面放了一排草藥,還有一個藥瓶,裡面裝著零星幾枚丹藥。
顧長然一把奪過,看了一眼,嫌棄道:「看來能換點錢來用。」
第10章 盜竊
饒春白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一屋子的狼藉。
危衡抱著刀,倚靠在門口:「看來有賊。」
饒春白面色微沉。
磨劍山地處偏僻,又十分荒蕪,連路過的人都沒有。
偷東西的,只有可能是家賊。
危衡跟著饒春白的腳步進去,彎腰撿起小木劍和劍穗。
小木劍只有巴掌大小,通體被打磨得光滑沒有一點毛刺,劍柄上還纏著一圈圈的紅繩。
是幼童用來入門時用的劍。被保存得極好,及時過去了這麼多年,依舊整潔如新。
想來是愛若珍寶,時時把玩。
饒春白重情,木劍和劍穗都是幾個師弟年幼時用過的,曾經為之歡呼雀躍,此時卻被當做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危衡擦拭去上面的腳印。
可再怎麼擦,都不能恢復如初。
饒春白找到一枚留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