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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體存放著的位置極為隱蔽, 四周還布著陣法,就算是刑司來了,也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明離端詳片刻, 確定只要留影石啟動, 浮現的光幕就能覆蓋整個小重城。

「你哭喪著個臉做什麼?」明離滿意的收回目光, 就看見徐寧魂不守舍的樣子。

徐寧的眼皮一直在突突跳動。

俗話說,左眼跳財, 右眼跳災。

從早上開始, 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雖說修士不在乎這種民間流傳的說辭,但到底心中生出了點疙瘩,帶到臉上不怎麼好看。

明離罵了一句:「一臉晦氣。」

徐寧回過神, 忐忑不安:「我總覺得不太行。」

這段時日相處下來, 明離對趙金知有著迷一樣的自信, 聽不得別人說他不好。

「怎麼不行了?」

按照趙金知的說法,只要讓整個小重城的人都知道饒春白是奪舍重生之人, 眾口鑠金, 最後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迫於壓力之下, 刑司也不能坐視不管。

再到時, 他們以受害者師弟的身份出現, 理所應當的接管饒春白名下所有的資產。

乍一聽,挺有道理的。

就連徐寧都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他訕訕一笑,扯開了話題:「我又接到了顧長然的傳音。」

顧長然不愧是險些成為劍尊的人。

就算淪落到黑石礦脈, 也有氣運在身。

最近, 礦脈中有妖獸作亂,他挺身而出,拼命斬殺了妖獸,得了點功績, 只要出上一筆錢,就能將他贖出來。

所以一直在給徐寧發傳音,想讓他籌錢贖人。

徐寧有所猶豫。

就算顧長然輸了一次,可到底還有天生劍骨在身上,說不定有翻盤的機會。

明離聽了,毫不在意:「到底師兄弟一場,我又怎麼忍心看他白白受苦。你和他說,等到事成之後再去贖他就是了。」

明離感嘆。

他得早點適應有錢的生活。

畢竟日後還要嫁入鐘鳴鼎食的趙家,可不能像現在這樣扣扣搜索的,到時惹人笑話。

至於顧長然,出一點錢而已,這個師兄還有點用,日後可以當個奴僕之類的使喚。

明離正沉迷於日後的幻想中,突然聽見徐寧驚呼了一聲。

他不耐煩:「又怎麼了?」

徐寧指著留影石:「動、動了!」

留影石上,一道靈氣躥過,激活了上面銘刻著的陣法。

光芒閃爍片刻,一道光幕出現在了上空,只要身處小重城之中,抬頭就能瞧見上面的畫面。

「這是什麼?」

「小重城中怎麼會出現留影石,莫不是有人請我們看戲?」

「咦,這人好生眼熟。」

饒春白先是得了潛龍會魁首,後又身負奪舍之說,在小重城中有些名氣。

不消片刻,就有人認出了他來。

徐、明二人生怕被人發現是他們動的手腳,忙不迭逃離了現場,躲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與旁人一同看著光幕。

明離低聲說:「急什麼?肯定是金知哥開啟的留影石,慢慢往下看就是了。」

徐寧瞪大著眼睛,不敢錯過一絲畫面。

可看著看著,怎麼有點不對勁。

……

天星沙海中。

趙金知不經意間提起:「饒道友師承何處?」

「磨劍山。」

趙金知吹捧:「饒道友如此丰神俊朗,實在讓我心生嚮往,也不知道有沒有師弟師妹,好讓我親近親近。」

「有幾個師弟。」饒春白似笑非笑,「不過都是白眼狼,都被我逐出山門了。」

話說得直白。

趙金知有點接不下去,還好他並非常人,硬生生望下去:「白眼狼?我看饒道友為人處世,不至於養出這樣的師弟。」

饒春白:「誰知道呢,估計是天生的。」

趙金知好奇道:「願聞其詳。」

饒春白:「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個心比天高,一個被害妄想,還有一個蠢得發昏。」

字字見血。

趙金知努力往他的思路上拐:「都說三歲看到老,他們從小便是這樣嗎?」

饒春白看了他一眼:「不記得了。」

趙金知:「怎麼會不記得?師兄弟之間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哪有隔夜仇。」

他開玩笑道,「你這樣說,不像是師兄,倒像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饒春白:「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趙金知眯起了眼睛,「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就『不記得』,『說不清』了。莫非有什麼隱情?」

饒春白佯裝說漏嘴了,怎麼也不肯繼續往下說。

風沙吹來。

趙金知眼睛一亮,爭取讓饒春白說出更多難聽的話:「饒道友,這裡也沒有外人,不如敞開心扉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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