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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里,心臟要跳出來了一樣,心跳聲快的像是要衝破了胸膛,咣咣的,咣咣的……

劉波突然覺得很煩躁,耳朵里像是爬進了一隻蟬蟲,在裡面尖叫、蹬腳,氣勢如同「摧枯拉朽」……

他很煩很煩,躺著也覺得煩,閉上眼睛也覺得煩。

只要一想到邵玉銘會離開,他就覺得煩。

他就是突然的很想大聲叫喊,也想猛捶床板,或者別的什麼,能讓他發泄,能讓他感到痛的東西……

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心慌亂的厲害。

為了滿足身體「暴虐」的需求,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大腦甚至產生了欺騙,竟讓劉波產生了短暫的幻覺。

好似他正在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正在不顧疼痛的撞擊牆壁,正在猛烈的,痛快的發泄……

現實與幻覺在眼前不斷地交織,他的身體仿佛墜入了無盡地獄,不停的下墜下墜。

沒有了地心引力的腳踏實感,身心具是恐慌,無邊無際的黑暗將他裹襲。

劉波的心臟是緊縮的疼,大腦的炸裂的痛,他的全身都在痛。

他煩躁,驚恐……他咬住了自己的手。

嘴巴里很快嘗到了鐵鏽的味道,可這點痛根本無法緩解精神上的「亢奮」。

很快,左手虎口處的痛覺神經便麻木了,但他似是還想證明自己的咬合力,還在不斷的加壓,加壓,好似這樣才不會痛。

劉波蜷縮在床上全身繃緊。

邵玉銘本還在因為那句「送你回去」生氣,他用力的躺下,發出陣響,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都問他了,也不聽聽他的回答就下「定論」,那幹嘛還要問他!

送他回去,他回哪裡去!!

不是說他是私生子嗎,他一個私生子到「別人」的家裡,他就不怕他別人欺負嗎!!

邵玉銘鬱悶極了,覺得劉波就是在嫌棄他。

再說了,他兒子還在這裡呢。

想到了劉召,他更難受了,都幫他養兒子了,為什麼不能順便也養養他呢!

邵玉銘躺在場上胡思亂想,很快就在肚子裡打了一篇深情並茂的八百字小作文,準備明天找個採光好點的地方,可憐兮兮的向劉波表達自己想要留下的意願。

他在腦中將小作文減減加加,措詞修辭,反覆潤色。

就連明天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聲色來勾的劉波心軟,他都想好了。

總之,力求「一發擊中」。

可是漸漸地,邵玉銘感到了不對勁,身下的床板好像在震動,黑暗裡也好像傳來了血的味道。

他本在生氣,是背對著劉波躺下的,感受到身邊人的異樣,邵玉銘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再次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

他問,但是劉波沒有理他。

聽不到劉波的聲音,也看不到劉波的表情,邵玉銘感到了不安。

「你還好嗎?」

他又問了一遍,可依舊沒有得到劉波給予的回應。

邵玉銘再也坐不住了,他果斷的伸出手,按照記憶中電燈開關的位置,「啪」的一聲點亮了屋頂的電燈泡。

屋內頓時光芒四。

燈開的有些猝不及防,眼睛長久的處在黑暗中,顯然都對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感到不適應,邵玉銘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等他的眼睛適應了光線,再去看床上的劉波,劉波正以一個背對著他的姿勢,蜷縮著身體躺著。

邵玉銘還是看不見劉波的神情,也就不好「拿捏」劉波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只能小心著問。

「你是不舒服嗎,剛才……」好像感覺到你發抖了。

但話到嘴邊邵玉銘又覺得這樣子說了,劉波聽了可能要炸毛。

看劉波蜷縮著身體的樣子,於是他又改了話,問:「是肚子痛嗎?」

劉波背對著他一動不動,依舊不理會邵玉銘,邵玉銘不氣餒,接著問:「要去醫院嗎?」

「……」

邵玉銘嘴唇緊抿了一下,又有些不確定的說:「或者……喝點熱水。」

他在醫院裡看電視的時候,電視裡的養生專家就說:愛她就讓她多喝熱水!

本就是一個「GG」具體說的什麼他也忘了,反正說是身體不舒服多喝熱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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