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召撅起小嘴,不滿的看了邵玉銘一眼:「打針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他似又想起了什麼問邵玉銘:「不是說好我先在這邊睡,等你們交流完了感情就抱我回來和爸爸一起睡覺嘛,你怎麼說話不算數,早知道就不答應你了。」
邵玉銘汗顏:「那裡說話不算了,這不是還沒來的及,我向你保證,明天早上你醒來的時候絕對是和爸爸睡一張床的。」
「真的?」看著邵玉銘真誠的眼神劉召剛準備相信,又想到他剛才看到邵玉銘脫衣的場景,立馬又搖頭了。
「你騙人,我剛才都看到你脫衣服了,你是打算搶我位置的吧。小孩子也要騙,你丟不丟人!」
邵玉銘:……
邵玉銘為剛才少兒不宜的畫面找藉口:「額,那是你爸爸覺得被窩冷,我就想著先幫你把你爸爸的被窩捂熱了,再來抱你過去睡。你看,這樣你睡過去的時候被窩也是暖烘烘的。」
一聽邵玉銘是準備幫忙捂被窩的,劉召馬上沒了意見,被邵玉銘再次裹進溫暖的被窩裡,哄了一會兒後,就困意上涌重新睡了過去。
確定劉召是真的睡著了,邵玉銘這才躡手躡腳的返回了劉波的房間中。
這次倒是記得落鎖了,可惜劉波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感受到被窩裡進了人,劉波的手腳下意識的就尋了過去。
邵玉銘是帶著一身的涼氣進的被窩,劉波沒有摸到記憶中舒服的熱源,反倒把身邊好不容易儲存的熱氣都折騰的散了,他就生氣的收回了手。
又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睛,就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蜷成了一團,像是一隻安靜冬眠的小動物,可愛極了。
讓人捨不得吵醒他。
邵玉銘裂開嘴,剛幸福的笑了一下,忽覺鼻尖一熱,他連忙用手接住,嘩啦啦的鼻血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
身體臊熱的邵玉銘一陣頭大。
夜裡有邵玉銘堪比火爐一樣暖和的身體做暖床工具,劉波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天剛亮就醒了。
他醒來時邵玉銘還在睡,只不過相較於他的好睡眠,邵玉銘的臉色就差多了,眼下是淺淡的黑眼圈,下巴上還帶著一塊乾涸的血跡,臉上更是異樣的潮紅。
邵玉銘半邊身子暴露在棉被外,就這樣額頭上還冒著汗尖,讓劉波不免懷疑要不是幫他暖被窩,邵玉銘昨天晚上是不是就不準備蓋被子睡了。
這體溫,身體好的過分!
看樣子是不用再補了。
看著邵玉銘這副仿佛被人磋磨了一番的樣子,劉波偷偷笑了一下。
伸頭往垃圾桶里瞅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在裡面發現了染血的紙巾。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抹紅色悄然爬上了劉波的臉頰。
把本就搭在邵玉銘胸口的手,悄悄地,順著邵玉銘的腹肌線滑了下去,在摸到一片熱源時又悄然頓住。
心漏了一拍。
隨即,耳邊就傳來了男人沙啞的聲音:「怎麼醒的這麼早?」
哦,原來不是跳了,是醒了。
劉波尷尬的就要收回手,但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男人聲音嘶啞的說:「別拿開,舒服!」
劉波:……
一句話讓他氣血上涌,原本是想調戲人的,不想反被調戲。
劉波紅著耳朵,後背的毛孔中頃刻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熱氣,汗水浸濕了裡衣,臉上燥熱不已。
耳邊再次響起了男人好聽的聲音,帶著濃濃委屈:「老婆,我好難受!」
劉波:……
劉波抬頭看邵玉銘,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不意外的看到了濃烈的欲求不滿。
劉波勾唇笑了一下:「想要?」
邵玉銘瘋狂點頭,再不要他就要死了。
熱死的。
劉波眯了一下眼睛,神色頗為愉悅的說:「行。」
邵玉銘:幸福的眼淚終是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邵玉銘伸手就要去摟抱劉波,但被劉波一手拍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邵玉銘:「大清早的,你覺得合適嗎!」
經劉波提醒,邵玉銘剛剛睡醒就又被劉波迷得七葷八素的腦袋,終於清醒了點。
幾步外的窗戶下面就是院子,此刻院子裡隱隱傳來了說話聲,仔細一聽正是劉媽媽與劉奶奶。
邵玉銘在兩人的對話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在商量等下去集市買些什麼菜回來,接著燉什麼大補湯。
聽的邵玉銘一陣頭皮發麻。
唇舌乾燥的咽了口唾沫,邵玉銘可憐巴巴的向劉波請求:「老婆,能讓咱媽不要再燉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