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劉家與劉奶奶那邊的親人挨個都給劉奶奶送完祝福,看到他們認為本應該和劉靜一起給劉奶奶送祝福的邵玉銘,是和劉波一起的時候。
嗯……也沒察覺出什麼。
正真讓他們察覺出事情不一般的是,劉波與邵玉銘給劉奶奶送完祝福後,又彎腰給老太太遞了茶水,並且老人家還給兩人包了很區別其他人厚度的紅包,與給了祝福的話。
這也沒什麼,畢竟是唯一的孫子嗎,多給點也是應該的,雖然想不明白和邵玉銘一個沒進門的外人有什麼關係。
到這裡大家還都能給劉家這場宴請不合理的地方找藉口。
直到看到劉爸與劉媽同樣一身喜慶突然的坐上了主位,再眼睜睜的看著劉波與邵玉銘如同一對新人一樣的給長輩敬茶,才猛然反應過來。
什麼如同,根本就是。
關於劉波是個雙性人的事,在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輩那裡都是知道的,雖然沒有仔細見過雙性人是怎麼個雙性法,但劉波的外貌與男人畢竟沒有什麼差別。
算是猛然一下見證了兩個男人結婚的場面,雖然不理解,但畢竟是別人家的事,今天又是老太太過壽,來的哪一位不是沾親帶故的。
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又實在輪不到他們說什麼,就腦袋懵懵的跟著這個熱鬧的場面,說了一些附和又熱鬧吉祥的話。
年輕一些的雖然不知道劉波身體的秘密,但腦子靈活一些的看懂了這是兩個男人在拜堂。
個個興奮的臉紅脖子粗的,簡直比他們直接結婚還要興奮,起鬨的聲音一浪接著一浪,仿佛根本就沒有人覺得兩個男人結婚有什麼不對。
有了這些愛起鬨的年輕人在一旁湊熱鬧,原本一些劉媽媽想要省略的流程,直接被他們補齊了。
拜堂、敬酒、玩小遊戲、鬧洞房……
原本中午就能辦完的簡單流程,酒喝了一輪又一輪,被熱情的人群硬生生鬧到了晚上,兩個新人沒撐到晚宴開席就相繼醉倒在了床上。
晚上的酒席還是消失了一下午的劉靜,代替那對新人招待的客人。
只見她穿著一身嫣紅色的彩秀新衣,拎著酒瓶,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笑著與大家敬酒,招待他們吃好喝好,以後多多關照,把禮儀與客氣都做的周全,不讓人挑毛病。
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兩坨紅暈,不知是醉的還是開心的,逢人就笑,笑的開懷。
哪怕是被人提起以前最討厭的結婚問題,也會笑呵呵的回答「在找著了」,「快了快了」……
她一直保持著這樣極度亢奮的狀態直到最後,並親手將每一份回禮發放至散席的賓客的手中才作罷。
回禮是給兩份,也是劉靜的意思。兩份喜事自然是要回兩份禮,雖然他們只收了一份禮金的錢。
等到夜幕黑沉,所有的客人都走光,劉靜這才走著S線回到了客廳中的椅子上癱坐下來。
請的酒席班子就是好,包收尾,因此也不要他們操心,大件的垃圾就會幫他們收拾乾淨。但有些細節與需要回收的東西還是要他們自己動手才行。
劉媽媽手裡抱著一堆剩下半瓶的酒回客廳,見劉靜坐在凳子上要睡未睡的就催促她:「困了就趕緊洗洗回床上睡。」
見劉靜一言不發的坐著,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劉媽媽沒忍住就向她發牢騷。
「你說說你,逞什麼能!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還跟一個男人一樣的抱著酒瓶子喝。你剛才那副樣子,不知道還要被她們怎麼編排,到時候你還要不要嫁人!」
「嫁不出去就不嫁唄。幹嘛,怕我給你丟臉?」劉靜呵呵笑了一下:「媽,所以你現在是有了上門男婿,就不打算要我了,是嗎?」
劉媽媽伸手在劉靜的背上拍了一下,罵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怎麼跟你爸一樣,喝一點酒就找不到南北。」
說到這裡,劉媽媽看著劉靜身上的衣服,說到:「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換一件衣服穿,今天這個日子你穿這個不就是在和你弟弟搶風頭嗎!」
「今天你大姨她們就老是問我你是不是要訂婚了,不然怎麼和小邵連「情侶服」都穿上了,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劉靜不想說這件事,就作勢齜牙咧嘴的叫喚:「媽,你打痛我了!」
「你這孩子,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要像小召一樣耍無賴!」
成功轉移話題。
劉靜呵呵傻笑,直起身子就去抱劉媽媽的腰,將臉埋在媽媽的懷裡,聲音沉悶的發出:「喝醉了嘛!喝醉了可不就想要媽媽疼。」
聞言,劉媽媽無奈,只能伸手給女兒揉揉被她「打痛」的地方。
這個女兒從小就早慧,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們教就會辦的很好,懂事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