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鼻仔」, 再來十個他,然後切了分開賣, 說不定也能湊湊給劉召來上一台。
劉波摸摸劉召的小腦袋,問他:「喜歡?」
劉召腦袋快點成跳跳球了, 正準備說喜歡,但是他嘴巴剛張開,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 從劉波的身後走了出來。
一看清男人的臉, 劉召的小腦袋瓜子瞬間反應過來,立馬轉變口風,鏗鏘有力的否認道:「不喜歡!」
邵玉銘:??
劉波:好樣的!
現在再見到邵玉銘, 劉召對他可沒有好臉色, 一張臉拉的比他爸還臭。
張口就是說:「哇靠!這誰啊, 竟然還有臉回來!」
邵玉銘:??
這是在說他?
劉波:嗯, 不能笑!
「小孩子不要隨口說髒話, 講文明。」
劉波的手在劉召的肩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看著小孩哥的眼睛教育他說道。
劉召:收到!
「那誰,這裡不歡迎你,看到沒,大門在那,慢走不送!」
劉召指著大門的方向,做出「請」請的手勢後,就開始有「禮節」的送客。
邵玉銘:……好有(沒)禮貌的小孩!
但是,是他兒子!
有血緣的。
邵玉銘也只能把「看不上」的小心思收了起來。
看在孩子長得這麼像他的份上,養養還是能要的。
開導完自己,邵玉銘又把目光投向了劉波,好似是在問:你說了沒有。
劉波:……
簡單的對視了兩秒鐘後,劉波很自然的裝作沒看到,選擇了忽視邵玉銘投來的疑問。
這是先前兩人為了不再有過多的無畏交涉,而達成的短暫共識。
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就算他們真的鬧到了撕破臉,也只不過是兩敗俱傷。
這樣的結果其實對誰也沒有好處,不如找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邵玉銘要臉。
而他劉波也要同樣要臉。
他的臉其實早就丟完了,只不過……他還有劉召。
他之所以躲到這種荒郊野外來生活,避免與過多的人接觸,為的就是不想讓別人對他有過多了解,從而用異樣的眼神看劉召。
那樣的眼神他的身上留下的太多了,他不希望劉召的童年也是這樣,被無能為力的感覺充斥。
邵玉銘其實說的很對,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照顧一下小孩子的感受。
所以當邵玉銘再次找來時,他同意了邵玉銘的提議。
給邵玉銘一個發揮的空間。
認不認他這個親爹,他們把選擇權交給劉召。
如果邵玉銘能夠說得動劉召跟他一起離開,那他不會阻攔,完全尊重孩子的選擇。
關於這個問題劉波其實也想了很久。
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懷孕,並生下孩子,起初也並非他所願。
但當他把孩子真的生下,把孩子抱進懷裡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不是他能選擇的了。
他愛他的孩子。
他非常樂意用自己的餘生,去祝願他的孩子永遠健康歡樂。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劉召過得好,可他也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能給劉召更好的生活。
錢也好,權也好,這些他都比不上邵玉銘。
在這個卷生卷死的時代,他既沒有能力讓劉召去卷,也沒有能力讓劉召安逸的去躺平。
就連每個小朋友都有父母雙親,他也只能給一份。
這些年他欠缺劉召太多太多。
如果他不曾再遇邵玉銘。
邵玉銘沒有找過來。
那劉召的這一輩子,這樣過了便就這樣過去了。
看不見希望,便不會滿含期待。
但寬敞的羅馬大道出現了……
劉召明明可以選擇過更好的生活,他沒有道理隱瞞,更不能自私的去阻攔。
這是劉召的幸運,也是他的命。
他捨不得自己一手教養的孩子,更不想干涉孩子的想法。
看似機會給的是邵玉銘,更是劉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