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謝謝,有被內涵到。
「但是他這次沒有傷到腦袋。」劉波忍不住辯解:「就是發燒,怎麼會失憶。」
「這個情況,不好講,燒壞了腦子也不是不可能,咳咳……」
自覺說錯了話,醫生象徵性的咳了一下,才接著說:「失憶,只能說少見……」
「不過,根據病人目前的身體反應情況看,問題不大的。」
劉波:……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所以他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劉波著急的問結果。
醫生指著光片:「你看,這裡的血塊比之前小了不少,說明淤血正在慢慢消散……至於什麼時候恢復記憶,那得看血塊消散的後續情況。」
劉波不死心,又問:「所以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
醫生再次指指光片,簡略的答:「看後續情況……」
劉波:干!
劉波神情鬱郁的走回病房,腦子一時比剛才起來的時候還要混沌。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病房裡的父子兩個說說笑笑,一個笑的比一個開心。
好了,這下他更不開心了。
劉波傻呆呆的走到床邊,張口直接問邵玉銘:「你真的又失憶?」
坐在床上的男人眨巴了一下好看的桃花眼,盯著劉波的臉,抿抿唇沒有說話。
劉波不死心,又追問了幾句:「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忘得乾乾淨淨?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邵玉銘答:「邵玉銘。」
聞言劉波大喜,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邵玉銘將目光,緩緩移向了床頭的病曆本。
劉波:……
好吧,是他犯傻了。
劉波無奈扶額。
對邵玉銘失憶的可能,也是越加深信不疑。
不過這可怎麼辦,又給邵玉銘干傻了,他要怎麼和邵家人交代!
今天是周一,劉召本來是要上學的,但因為早上走的急,就忘了這茬,直接把人一起拉來了醫院。
現在掏出手機,看到老師打來的未接電話,和留言簡訊,只感覺天快塌了。
趕忙蹲到角落裡,給老師打電話解釋今天曠課的原因。
鑑於邵玉銘的身體情況比較嚴重,劉波讓邵玉銘又留院了一晚上。
但劉召明天還要上學,劉波只能把邵玉銘自個兒丟醫院裡,他帶著劉召先回家。
有了上回的教訓,這次臨走前,劉波把一切安排好後才走的。
保證了邵玉銘在衣食住行方面,不會太受委屈。
第二天一早,送完劉召上學後,他就又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陪邵玉銘一起掛點滴。
兩人一個躺床上,一個躺看護椅上,手上都各自掛著鹽水,齊刷刷的望著天花板,一時倒也出奇的安靜。
中午劉波點外賣,兩人隨便吃了一點,在醫院裡又無言的躺了一下午,等到了劉召快放學才離開。
這一下午劉波想了很多。
懷著異樣的心思,這次他依舊選擇沒有把邵玉銘「生病」了的情況,通知邵家人。
他其實想的很簡單,就是單純的想試試看,有沒有第二個只屬於他的邵玉銘出現。
反正邵玉銘的秘書來這裡送過東西,人丟了,劉波相信邵玉銘的秘書要不了多久也會找過來的。
所以劉波便沒什麼負擔的把人「扣下」了。
至於能把邵玉銘留幾天,邵家人找來後怎麼辦,劉波只能鹹魚的攤攤手,表示到時候再說吧。
因為大家都還在病著,劉波也懶得做飯,接了兒子放學後,直奔去了一家口碑還不錯的小餐館。
小餐館開在居民樓下,店面不大,但很火爆。
他們來時正是飯點,剛坐下不久,店裡便坐滿了人。
一時間,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吃啊,發什麼呆。」
食物的香氣非常的誘惑,菜上齊了,劉波與劉召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見邵玉銘又在發怔,劉波不免出聲催促。
自從邵玉銘醒來後就總是這樣,無論跟他說什麼,反應都是慢慢的。
但是醫生又說他腦子沒問題。
可能是因為又失憶,對外界聯繫突然斷聯,導致沒「安全感」才造成的。
劉波想不明白,只能用醫生的話安慰自己。
對於劉波的催促,邵玉銘肉眼可見的身體僵直了一下。
他猶猶豫豫的拿起筷子,看了看盤子裡的菜後,沒忍住,又把目光在小飯館中打量。
油膩、污垢、吵鬧、煙味……
就在邵玉銘在心中細細數落所見所感時,一片翠綠的萵筍送進了他碗裡。
「邵叔,這個萵筍可好吃了,你嘗嘗,下次可以燒給我吃。」
劉召笑眯眯的,他一面自己吃,吃到好吃的,就不忘給邵玉銘夾上兩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