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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劉召還想問,是不是他改了之後,劉波就願意原諒他,願意認他了。

見到爸爸,見到爸爸……

哪怕照片上的那個人只是臉長得像,劉召也想要親眼看一看。

劉召的小故事集很平淡,也很漫長,夜色越來越深,他的聲音也越過半開的窗戶,在月色中越漂越遠。

正當劉召講得入神時,他感覺坐在凳子上的滕錦城慢慢向床邊靠了過來。

看見滕錦城在床邊坐了下來,劉召以為滕錦城也想躺下,很是乾脆的往裡面挪了挪,讓出了半邊床鋪,繼續投入的與他的話搭子吐露心聲。

劉召一直講一直講,講的口乾舌燥也沒捨得停,直到把所有能講的都說完了,他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感覺身旁的人沒什麼動靜了,身體背對著他蜷縮一團,劉召就以為滕錦城睡著了。

他躡手躡腳的起身,想去劉召的房間湊合睡一晚。

快十一月了,農村的夜晚涼氣比較足,褪去了興奮「演講」的那股勁兒,劉召剛站起身,就被窗戶外吹進來的冷風,灌了一臉。

他打了個哆嗦,去衣櫃裡找了條薄被子出來,想給滕錦城蓋上。

只是等他走到正面,看清滕錦城一頭汗時,才驚覺滕錦城剛剛根本就不是睡著了。

「喂,你怎麼了?」

劉召有些不知所措的晃了晃滕錦城的肩膀,卻不想晃散了滕錦城的「防禦」,滕錦城整個人一下子像一張麵餅一樣,攤開來了。

滕錦城的臉朝上,完全暴露在了明亮的燈光下,劉召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臉慘白成了什麼樣子。

劉召這下子是真的慌了,急忙又叫了幾聲滕錦城的名字,發現人還是沒有反應後,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把將人背起就跑下了樓。

他們這個地方,最近的診所也在鎮上,光靠兩條腳肯定來不及。

家裡有輛電瓶車,鑰匙一般都被爺爺隨身裝在衣服口袋裡,劉召沒有辦法,只能跑去爺爺奶奶的房門把人吵醒。

見滕錦城忽然病成這樣,老兩口也很是著急,又見孫子要騎電瓶車帶滕錦城去鎮上的診所,就更不放心了。

這半路上再出個什麼事,連個搭把手的人也沒有,就說什麼也不讓劉召走,非讓爺爺去鎮上把醫生請回來看。

這一來一回得花多少時間?

邵玉銘感受到背上的人,不知什麼原因的直哼哼,哪裡還敢等,讓奶奶找條繩子來,他把滕錦城綁在腰上就準備走。

客廳里吵吵鬧鬧的,本就覺少的劉奶奶也跟著走了出來。

她站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聽明白了緣由,就說:「小波他表叔不是在家呢嗎,他有車,兒啊,你去請人幫幫忙!」

劉媽媽一聽還真是,又想起來滕錦城之前還跟劉宗光一起回來過,立馬披了外套就親自找了過去。

經過醫生的檢查,最終確定滕錦城就是吃的太多,撐著了,給胃部造成了嚴重負擔,進而誘發了急性膽囊炎。

醫生在進行了進一步的治療後,給滕錦城安排了住院觀察,先選擇保守治療看看。

因為他們本就是請假出來了,在醫院裡陪護了兩天後,劉召就只能先回去了,由劉宗光接手繼續照看滕錦城。

劉召一走,單獨面對了劉宗光,滕錦城就沒有憋住心裡的話,將自己這兩天藏在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劉爺爺,我媽媽和劉召的爸爸——劉波,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

滕錦城既然這麼問了,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但劉宗光又不清楚滕錦城到底知道了多少,冒然接話,他既怕不小心泄露了什麼,讓滕錦城知道了。

又怕說錯了話,讓滕錦城以為他是故意騙他。

一時躊躇著,劉宗光就沒敢馬上接話。

見說話辦事向來利落的「劉秘書」都遲疑了,滕錦城就知道讓自己猜對了。

他朝劉宗光伸出手,攤開的掌心裡托著幾根黑色的短髮。

他說:「如果您不告訴,我可以自己去驗!」

驗!驗什麼?

看著滕錦城那雙執著的眼睛,劉宗光知道,那樣曲折的「故事」,就算滕錦城這次沒有蒙對,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這一輩子服務了滕家三代人,滕子銳是他看著長大的,滕錦城差不多也是。

他一生未婚,早就把這兩個孩子當成了自己親生的來疼。

現在既然滕錦城已經敏銳的猜到了些什麼,劉宗光也就不想再瞞他了。

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毫無保留的都告訴了滕錦城。

聽到的真相,遠比滕子銳猜想的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可再多的震驚,再多的心緒難平,這千般思緒中,也唯有一個念頭越加清晰。

——他果然不是在期待里,被媽媽生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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