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很小的孩子能做什麼?只能接受命運和親人的給予!
【所以,這才是你來找我的原因?我才是那個真正強大的親人!】
尤利婭沒有拒絕近距離的觀察機會,想要在妹妹回到這裡之前,將伊瑟拉有的、沒有的,全都同樣為妹妹準備好!
「我還以為這段時間裡,你就已經完全和正常人一樣了?」
正常來說,黑女巫的生活習慣和形勢風格都較為「獨特」,這些表現的底層是她們的觀念和正常的人類,以及白女巫都有所不同……但除了有些時候她表現的過於暴躁、幼稚,其實並未展現出一個黑女巫應有的品質。
【我怎麼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再次回到閣樓,按照約定的時間,尤利婭等待著那小孩結束每天的課程,來尋找自己,一起去圓塔。
黑女巫總是蔑視生命,喜歡用極其直接的方式來解決……額……菲林一下失語。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在「命運」的審視還很嚴格的時候,這位女巫就已做出過這樣的事情了。
「不,只是我對你有一定的基礎好感,所以沒有正確的認識到這點……你的靈魂,對我也有影響嗎?」
尤利婭不懂這傻鳥又在糾結些什麼,也沒有要詢問、解釋的想法,在門被敲響後,就過去迎接帶著侍女的伊瑟拉。
忽視了伊瑟拉「您今天是否也幹了什麼大事」的詢問,尤利婭拉著她穿過小花園,去到大廳。
某塊地面上,鋪著褐色濃密的獸皮,上面擺著書籍和不少小玩意兒。
不遠處的壁爐已燒起來,流瀉出橘紅光彩和溫暖氣息。
伊瑟拉由侍女利索脫去鞋子、換了雙乾淨的襪子,就將其放到上面。
這位臉蛋紅潤的女僕,隨後對這個房子的主人道,「我會出去看著您燒制的水果,如果有什麼事,請搖動鈴鐺。」
尤利婭點點頭,目送她出去了。
只剩下兩個人的客廳內,伊瑟拉嘴巴不停地講述自己今天學習了什麼,都產生了什麼問題。
這些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相當符合她想像的解答,以文字的形勢。
但伊瑟拉並沒有多高興,她情緒低迷地把一個精巧的金髮娃娃擺到自己前面,「尤利婭姐姐,爺爺好像要,要死掉了。」
「他們都騙我,我看得出來!他們對我露出那種表情,好像是在看笑話……」
尤利婭停下了對下一個問題答案的書寫,給予她注視。
伊瑟拉眼睫被眼淚打濕,成簇扇動。
甚至還因為顧及禮節沒有放聲大哭,把臉憋得通紅。
【怎麼回事?】
本以為是她的錯覺,但這樣的表現又不像……【我上次見那老頭的時候,不是還挺好的嗎?以那個生命力,至少不會在今年死掉。】
【莫斯維爾城裡的交手也短暫地結束了,這是占卜確定的事情!】
「我看看?」
菲林只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才會使用魔法……「嗯,這確實跟之前的事關係不大,這大概屬於,家族內鬥?」
「雷克頓家是依附於米布利,並且沒落的家族,這個城市逐漸發展壯大後,他們就搬來了這裡,繼續過還算不錯的生活。」
「也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和公會更直接的關係,主動成為更有底蘊的那一批富豪。」
「但是你也知道,遠離權利紛爭中心的代價是,需要定期消耗一些利益,來保全自己。」
「雖然那天管家沒說,但這一代的雷克頓們,可能是想擺脫這樣的狀況。」
用自己的話語簡短轉述,菲林給出總結,「那老頭這次站對了位置,但他的觀念已經被認為『古舊』,不再適合現在了。」
「這裡我單獨提一句,阿拉德他們就是從這樣的境地里起來的,這給了一個很好的示範。」
「唯一的問題是,雷克頓家的人並不知道阿拉德那一派重新獲得地位是因為什麼,因此很容易被誘惑……呵呵,至少人家還是姓米布利的。」
【好了,我明白了。】
尤利婭把帕子丟給伊瑟拉,讓她擦臉,隨即按照正常走向開始「詢問」。
終於平復好難過,伊瑟拉在一片朦朧中竭力辨認紙張上的文字,「發生……了什麼?看到……什麼?」
「嗯……爺爺很久沒有抱抱我了,而且也沒有出來吃飯,我就偷偷溜進去,進去看他……」
隨後,這個難以控制眼淚的孩子,斷斷續續地描述了爺爺的症狀,以及最後,老頭極其嚴厲地將她趕出去了。
越聽*越是熟悉,尤利婭拋下進入無價值講述階段的伊瑟拉,跑到某個房間內,拿來了本陳舊手記。
翻到其中的某一頁,將上面的文字展示給伊瑟拉。
伊瑟拉短暫地停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