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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事。」馮思靜自然沒有表面上這般脆弱不堪。

安平侯和平樂縣主感情和睦,之間容不下第三人,故而膝下至今無子,唯有二女,主枝一脈形同絕嗣,夫妻二人性子又溫和。於是,在旁枝特別是馮堂叔一家眼裡,他們就是一塊碩大的肥肉,盤算著日後過繼子嗣後,能夠在侯府登堂入室。縱然有外家如陽郡王府震懾在旁,也有人時時刻刻準備撲上來咬上一口。一旦父親有什麼閃失,侯府便如大山傾頹,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馮思靜自嘲地笑笑,其實沈允城當初在群芳宴上說她的話並沒有說錯。母親和妹妹都不是能為這種事操心的主,那便由她來未雨綢繆。

她思來想去,想出了兩個選擇,一是給自己尋一門極高極貴的親事,有足夠的分量壓住得旁枝不敢造次。她便將目光投向了京中好幾家權貴,可沈允城拒婚,這條路便暫時走不通了,那便只能走第二條路——便是捏住他們的把柄,一擊致命,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沒成想她在京郊莊子上修養的時候,還就真找著了,索性借著剛剛出的案子的勢,把這件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捅出來。

馮氏姐妹互相依偎,不已。憑藉多年的吃瓜經驗,張月盈冷眼瞧著,忽覺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對。她的腦子轉得飛快,已知馮堂叔一家的血脈離安平侯最近,有可能會過繼嗣子到侯府,但安平侯府都不喜歡馮堂叔一家,兩家關係極差。

那麼,反常的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一貫不耐煩馮堂叔一家的馮思靜,忽然主動招待起了褚氏,不是怕給主人家添麻煩,而是另有圖謀——

準確來說,是毀了馮堂叔一家繼承侯府的所有希望。馮堂叔的大兒子不育,不符合繼承人的標準,二兒子如今和長嫂有染,多半會被京兆府治罪,也廢了。其他旁枝要麼同樣人口凋零,要麼就遠在萊州老家,安平侯府的繼承之危,這便暫時解了。

而馮思靜只是個被親戚連累,丟了大臉的可憐姑娘。事情傳開,全京城的人也只會同情安平侯府遭了無妄之災。

徐望津聽了這麼一耳朵八卦,感覺耳朵都得洗洗了,他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馮家姐妹道:「園子裡醉蝶花開得正好,同你們徐家妹妹還有阿盈去看看,舒緩舒緩心情,有你們父親處置,沒什麼好大不了的。」

徐婉怡深吸一口氣,上前請馮思靜和馮思意先走,介紹道:「東邊的園子裡有一汪活水,周圍種了些醉蝶花,如今開得正盛,乍一望去,茫茫花海,粉白一片,蝴蝶置身其中都要醉倒,這便是名字的由來了。」

「我去看看。」張月盈跟沈鴻影打了聲招呼,便要跟著去尋馮思意她們。

徐向南在一旁等候了許久,終於尋到了機會,插到張月盈眼前。

「大表哥有何事?」張月盈問。

徐向南清了清嗓子道:「那盞燈可還結實?」

「嫦娥奔月的走馬燈?」張月盈瞭然徐向南意指何處,「如今掛在窗外檐下,算是個裝飾吧,還沒有褪色。」

「那就好。」徐向南得了回復,心裡很滿足。

「咳!咳!」沈鴻影突然咳嗽了兩聲。

張月盈扭頭觀察他的狀況,「是吹了冷風難受嗎?」

沈鴻影以袖捂面,搖了搖頭,提醒她:「你不是說了要去看看表妹她們嗎?」

「表妹」二字上咬得極重,似乎是在提醒某個人,不過只是表哥而已。

「哦,只顧說著話,差點兒忘了,我先走啦。」

張月盈回過神,抿嘴笑了笑,小碎步跑著往前追趕,風風火火,一點兒儀態都不顧。

松濤亭的人陸陸續續走光了,西風蕭蕭,霎時熱鬧褪去,只余沉寂。

徐向南拱手對沈鴻影一揖,轉身離去,衣袂飄飄,背影如松挺拔,連沈鴻影都必須承認這是一個生來就站在陽光里、前途坦然的謙謙君子。

不像他。

「殿下,我怎麼覺得你瞧徐大公子似乎不怎麼順眼?」

葉劍屏不知何時從松林的陰影里踱步而出。

第58章 明心意他願意依託於她,永遠渴望著她……

「有嗎?」沈鴻影偏頭輕輕覷了葉劍屏一眼。

葉劍屏手中摺扇揮得虎虎生風,滿眼狐疑地盯著沈鴻影,就差直接懟他一句:「你說呢?」

「許是適才弈棋,難逢對手,殺得正憨,驟然離局,難免余了些情緒。」沈鴻影低頭,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袖。

葉劍屏從小同沈鴻影一道長大,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表情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戳破了他的欲蓋彌彰,「怕不是為了棋,而是為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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