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其山垂眼,彎腰將地上的披肩撿起,替她披上。
梁今禾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健壯手臂,下一秒,側頭張嘴咬上去。
尖利的牙齒惡狠狠的,像一隻不講道理的小獸。
謝其山吃痛,騰出手來,虎口掐住她的嘴:
「梁今禾,鬆口。」
梁今禾的手瘋狂捶打他,他的胸膛、他的臉、他的肩膀,能打到哪兒算哪兒,嘴裡也不鬆口,繼續咬。
謝其山皺著眉,任她發泄,步步後退。
推拉間,梁今禾的腳一扭,順勢直直地將他撲倒在近在咫尺地床上。
兩人的身體都結結實實地陷入柔軟的床里,梁今禾柔軟的身軀疊在謝其山硬邦邦的胸膛上。
她扭得像麻花一樣,沒有章法地捶打。
謝其山禁錮住她的手,低聲喝道:
「住手,梁今禾!」
他實在受不住。
梁今禾這點兒貓抓似的力氣倒不算什麼,雨點一樣的拳頭落在他身上,沒有痛感,但她胡亂的動作毫無章法,不經意地打到不該打的地方,帶來止不住的奇怪酥癢。
她的身體軟得不可思議,用這種奇怪的姿勢壓住他。
謝其山用一隻手擋住眼睛,額頭上青筋凸起,細密的汗珠悄然滲出,沿著那稜角分明的輪廓滑落。
他聲音暗啞,很痛苦:
「梁今禾,馬上下去。」
梁今禾怎麼會不知道他身體的變化,她早就過了天真地問男人[咦,你的皮帶怎麼硌到我了?]這種蠢問題。
她一邊繼續胡亂地攻擊,一邊用眼睛瞟著床頭櫃的手機。
她也很受折磨啊,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
是夏惜的消息:
[Annabella,我來了噢。]
鑽進被窩前,她不僅告訴夏惜要好好招待Bob和謝其山,要請他們品嘗美味的冰酒。
同時還跟夏惜特地強調,請她飯後來房間找她商討稅款的事情。
夏惜擔心她的身體,問她要不要請個醫生。
梁今禾卻說自己只需要睡一小會兒,不用過於擔憂,商量如何解決稅款的問題更加緊急。
夏惜稱讚她是一個勤奮努力的三好老闆。
果然,敲門聲響起。
梁今禾捶打謝其山的動作一滯,夏惜的聲音傳來:
「Annabella,你醒了嗎?我給你帶了夜宵,我們可以邊說邊吃。」
燈光從門沿底下的縫隙,梁今禾看到晃動的陰影。
謝其山抬頭仰視她的眼睛,梁今禾做出慌亂的模樣,問他:
「怎麼辦?」
如果夏惜看見這幅狀況,一定會誤會。
謝其山沉著臉,如果梁今禾沒有同他鬧,而是第一時間讓他走,就不會出現這麼尷尬的情況,他說:
「你從我身上下來,我躲在衣櫃或者床底。」
梁今禾遺憾地說:
「可惜這裡沒有衣櫃,也沒有床底。」
她早就讓人把衣櫃搬走,也把床底塞滿了各種箱子,無法容納一個成年男性的身體躲藏。
謝其山正要說什麼,梁今禾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你聽我的,別動。」
她從床上坐起,上身靠在床頭,扯過被子蓋住了一切。
謝其山咬牙切齒:
「梁今禾,這是什麼餿主意,你……」
話音未落,他已經聽見梁今禾清了清嗓子:
「惜惜,進來。」
起先,他還能聽清她們在說什麼。
應該是瑪妮莊園的稅款問題。
尸位素餐的稅務管理人員咄咄逼人,捲款潛逃的職業經理人還沒有找到,留下一堆窟窿,對於瑪妮莊園來說,情況不妙。
梁今禾在跟夏惜商量怎麼和那位管理人員打上交道,試圖挽救不妙的情勢。
可他逐漸頭皮發麻,不是被悶的,而是熱的。
熱,不同尋常的燥熱。
鼻息間全是梁今禾的味道,她的被子、她的睡裙、她的……
該死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
掌心的汗蹭到梁今禾的睡裙裙擺,睡裙的面料細膩,尤其是能嗅到花香一樣的甜味兒。
那種味道不是淡淡的,而是和它的主人一樣,濃烈得無法忽視,像是置身於被明媚的陽光炙烤著的花海里,每一朵花蕊都吸收足夠的溫度,拼了命地散發出令人無法抗拒的味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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