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叫騙,他願意給我做蛋糕是假的?他想和我深入交流是假的?還有你吃醋是假的?昨天我吃了你是假的,現在你給我摸也是假的?」
謝其山微微別過臉,只反駁了其中一句話:
「我沒有吃醋。」
梁今禾心情好,不和他爭論,反而順著他說:
「好好好,你沒有,把臉低下來,讓我打個啵啵。」
謝其山反而僵硬著脖子,不讓她碰自己的臉:
「這是白天。」
梁今禾伸手按住他的後頸,往下壓,吧唧親了一口:
「白天怎麼了,那我們還躺在這兒,跟晚上有什麼區別,都沒穿衣服,而且……」
謝其山捂住她的嘴,梁今禾漆黑的眼珠子轉啊轉,滴溜溜地盯著他。
他放開手,妥協:
「人多的時候不能說。」
梁今禾滿意地往他那邊兒挪了幾下,貼得更加親密:
「這就對了,人多的時候不能說,但只有我們倆的話,什麼話都可以說。」
我們。這兩個字被謝其山精準地捕捉到。
梁今禾還是嫌棄床墊太硬,枕在他的手臂上也不夠舒服,乾脆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他伸手,把他壓在下面當人肉墊子。
她的手在謝其山的胸膛上畫圈兒。
左邊畫個圓,右邊畫個三角形。
謝其山任由她的手作亂,儘管身體逐漸有反應,但他覺得有一個重要問題必須先問,壓過了心裡那股子濃烈難耐的慾念。
梁今禾還在專注地用手指畫出各種形狀,像神筆馬良一樣興奮地把腦子裡想到的圖案全部畫下來。
她想起在電視劇里看到過的情節,古代不經人事的富家少爺,養通房丫頭開。葷,一夜溫存後,丫頭就趴在床上等著愛畫畫的少爺在她的背部作畫。
電視劇的旁白誇讚:好一個風流倜儻的少爺。
那時她只覺得惡俗。
好好的丫頭被當成了畫布,少爺要在她身上作畫兒,滿足自己的癖好而已,卻被誇一句風流倜儻公子哥兒。
可現在她趴在謝其山身上,有樣學樣地模仿古代少爺對通房丫頭做的事情,她突然覺得,很爽。
少爺在丫頭背上畫山水畫,
而她在謝其山胸口上畫簡筆畫。
原來如果不是被當作承受主人惡
趣味的工具,而是成為主人本身,是真的很爽。
然而,梁今禾玩心大起,畫得正開心,謝其山問出了她並不想回答的問題:
「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梁今禾的手停住了,腦袋一歪,閉著眼裝死。
謝其山等待她的答案,似乎很有耐心。
梁今禾坐起來,俯視他的眼睛,親親他的唇:
「再來一回?」
雖然她很累,但她更想堵住他的嘴。
平日不苟言笑、冷淡克制的男人對著她失控,甚至露出那麼點兒鬼迷心竅的痴迷時,她就知道,原來讓理智的人失去理智,是一件從身到心萬分舒暢的感覺。
她不懷好意地張。開腿,他則無法抑制地打開心。
多有意思啊,枯燥的生活就得多些不一樣的調味劑。
梁今禾不介意多體驗幾次這種舒暢感,反正不急著起床。
但她再次低估謝其山的耐心。
他的身體反應越大,眼神反而冷靜得可怕,隱隱約約散發著壓力。
梁今禾煩躁地趴下去。
他要一個答案,她不想給。
她瞥了眼,環住自己的那雙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顯出來,像是盤踞在肌膚下的小蛇。
但謝其山仍舊忍住了。
梁今禾磨磨蹭蹭地裝死,始終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卻磨不過他的好耐力。
她感覺自己腰間放上了一隻大手,寬厚的手掌將她盈盈一握,就能捏碎。
梁今禾的腰被他輕易地握住,力量穩穩地傳遞過去,硬是將她的身子從床上往上帶起。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可在謝其山的力氣下,根本無力掙脫,只能順著他的力道,緩緩地坐了起來。
梁今禾被支起來,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她。
她扭了扭身體,決定結束裝死狀態:
「不許捏我的腰,還沒被你撞壞,先被捏壞了。」
聞言,腰間的力道輕了點兒,謝其山嚴肅地固定住她的臉:
「梁今禾,不要迴避問題,我需要你的正面回答。」
昨晚她要麼哭要麼叫要麼打人,嘴巴里沒有一句清清楚楚的話,更何況越到後面,他越顧不上問。
梁今禾被他認真的架勢、強烈注視著的目光快要盯出一個洞,她索性對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