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瞥他一眼:「怎麼了?讓人踹腰上了?」
周航:「別弄髒咱家車。」
佟言:「……」
陳向松:「……」
開車之前,佟言摸了摸周航的腦袋:「這事別往心裡去,不是你的錯,回去咱們就點根香詛咒他。」
周航:「……」哄小孩呢?
佟言又回頭看了眼陳向松,說道:「我沒告訴夏夏,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她。」
陳向松:「她已經知道了。」
剛剛在派出所時夏禾正好打來電話,因為是在派出所,他不好隱瞞,就只能簡單說了下情況。
回到家,兩人不約而同地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周航家裡,他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佟言說道:「我們以後還是不要結婚了吧?」
周航:「!!!」
他要殺了那個老變態!
另一邊,陳向松回去就給夏禾發了消息報平安,一直到睡前都沒有收到夏禾的回信,他便以為她是已經休息,心裡雖然有些失落,卻也沒再打擾她。
申城,掛了和陳向松的電話,夏禾就給鄭鴻去了電話,她認識的人中,也就鄭鴻在文化傳媒領域人脈最廣。
陳向松雖然沒透露太多東西,但夏禾已經猜到部分真相,這種事情在職場上並不罕見,只是大多數受害者會因為各種理由被迫選擇沉默。
夏禾是凌晨時給鄭鴻打的電話,隔天上午九點,對方回了話,正在被拘留的,中興出版的徐總被停職了。
夏禾鄭重地對鄭鴻表達了感謝,換來對方一句:「感謝就不用了,可以的話,你多幫我在靜姝面前說幾句好話。」
夏禾:「……我還是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被拒絕的鄭鴻在短暫的沉默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連著玩了四天,劉姨已經玩不動了,直說要回家,連涵涵這樣精力旺盛的小朋友都開始說累,因此,夏禾便給三人訂了返程機票,只是在回青城之前,她還需要再見一個人。
與紀檸約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廳,夏禾過去時,紀檸已經在了。
紀檸從夏禾一進來,就已經注意到她,她沉默地看著夏禾向她走近,眼前的人和過去那個驕矜傲氣的人一點點重合,兩個
人影重疊在一起,人還是那個人,卻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紀檸說道。
夏禾笑了下,說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你,就一定會來,說吧,有什麼事?」
紀檸神色關切:「你最近好嗎?」
「還不錯,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我還要趕飛機。」
「夏夏,你為什麼總是對我態度這麼冷淡?我一直不明白,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需要我提醒你嗎?」
無論是上學時紀檸拉的小團體還是宴會上她拙劣的伎倆,她可是一直記著呢。
紀檸仿佛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本來我哥今天也要過來,但是他最近接了新項目有些忙。」
夏禾有些不耐煩:「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樣自說自話的樣子很煩?」
「你真的變了好多,」紀檸一副心疼夏禾的樣子,「我看你還是不要留在青城了,就算不回江城,你也可以留在申城。」
夏禾不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她,只要她再說一句廢話,她立刻就離開。
見夏禾一臉的不耐煩,紀檸嘆口氣,很無奈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夏禾笑了下,饒有興致地問:「我過得不好你要給我錢嗎?」
紀檸臉上溫柔的神色僵了下,又很快恢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給你。」
「怎麼是借?」夏禾突然就有了和她聊天的興致,「你這麼善良,我過得不好,你不是應該無償捐贈嗎?」
紀檸被夏禾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弄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聽夏禾又說:「你給我一百萬吧,我最近想買輛車。」
紀檸:「……夏夏,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哪樣?」夏禾覺得有些沒勁,一雙眼睛含笑地看著對面的人,「怎麼一提錢你就急了?你不是很關心我嗎?難道都是假的?」
夏禾這副帶刺的模樣叫紀檸有些無從下手,這麼多年,她在交友方面自認天賦過人,偏偏每次在夏禾這裡都討不到好,她有的時候都要懷疑她和夏禾是不是天生的天敵。
「你把卡號發給我吧,等下回去我給你轉。」紀檸調整好情緒說道。
夏禾聞言嗤笑一聲,說:「行了,你那點錢留著自己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