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風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笑了笑。
趙銘風小聲說:
「杜兄果然大智若愚,智者全無,我懂不是所有人都心懷天下,可是如今診良閣已經是那個廟堂和江湖的平衡之處,杜兄應該知道無論是江湖爭鬥還是戰爭,除去武者就是醫者。那時節診良閣如何自處?」
周冷想到了兩年後盤溪鎮的破碎,她暗想自己要如何破局。
趙銘風的話讓他心中很是詭異,他不懂對方今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只因為自己診出了對方身體的問題就改變了事情原本的軌跡嗎?
周冷只能靜觀其變,他遵從原身性格回答道:
「若診良閣有難,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不過趙夫郎是以何立場闡述此事,診良閣如何,藥堂如何,甚至天下如何那都不是你我兩個後院的夫郎能討論的,若是趙夫郎身體無礙,也不需要方子,那我就先告退了。」
趙銘風站起來抱拳行禮後說道:「今日是趙某打擾了,杜兄請便。」
周冷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半晌過後,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女子。
那人青眉如遠山,杏眼含秋水,圓臉小鼻,樣貌只算中等,她身上也並無奪目的氣質,仿佛一株小荷,在池塘的角落靜靜綻放,如果不看她華麗的穿著,放到人群中也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
女子頭上梳著複雜的髮髻,如雲的髮絲被精心盤起,髮髻上還插著一支精緻的玉釵,身上穿著暗紅色的長裙,裙擺曳地,裙子上繡著彩蝶和大簇的團花,絢麗多彩。上身內里穿素色緊身窄袖的儒衣,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外穿淺綠色繡著素色碎花的半壁,半壁的長度剛好到腰間,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此女子正是杜夢然,她聲音有些特別,類似煙嗓,她的語氣帶著滿意的說:
「我沒想過他能有如此醫術,他為人孤僻,沉默寡言,不曾想心中竟然對杜家如此忠誠,當初也不過是見他生的貌美,順勢打造我好色的名聲才收入後院之中,不過你確定讓他代替你去南州?」
趙銘風見妻主從屏風後走出,他未曾行禮,聽了對方的話以後他肯定的說:
「今日我發現杜若此人及其聰慧,心思雖然單純但也算縝密,更重要的是已經沒有更好的人選了,診良閣看似鐵桶一般,但是為保消息不泄露,我必須親自走一趟磐石鎮,他和龐勝兩人岐黃之術不分伯仲,如此情況自然是杜若更可信些,何況此南州之行單皓同去,杜若去可比我去更讓那些人可信。」
杜夢然聽了這話,她伸手撫了撫頭上的簪花說:
「這繁華盛世,還是安樂太平更讓人心中舒暢。就是你讓他們給我做的這個髮型著實厚重了些,與人切磋,替人行醫都不方便。」
趙銘風忍住笑意,他安慰道:
「你且忍上幾日,這幾日可要和單皓好好的培養感情才是,畢竟如今整個診良閣都知道你和單夫郎女才男貌,鶼鰈情深。」
杜夢然聽了以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感慨的說:
「若沒那些利益爭奪,單皓這人著實是個好夫郎,可惜了。」
說完這話,女人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趙銘風看著她的背影走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素帕,素帕的邊緣處繡著一朵梅花,他手輕輕的摩挲著已經不再鮮艷的顏色,他為了這天下付出了太多!
卻說周冷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迫不及待地投身於修煉之中。原身雖勤勉修煉,奈何功法低劣,進展緩慢。
周冷憑藉豐富的修煉知識,為原身精心挑選了最為契合的功法,隨即盤膝而坐,進入入定狀態。
時間在修煉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已是晚飯時分。院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原來是府中的侍從前來傳喚杜夫郎前往正堂用膳。
周冷緩緩睜開雙眼,起身活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顯僵硬的筋骨,隨後隨意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徑直出門而去。
周冷以為正堂內用膳的會是所有主子,可當她踏入正堂時,卻發現只有妻主和單夫郎二人在場。她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向杜夢然行禮。禮畢,她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謹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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