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都是花清進去貼身服侍的。
雖然不知道今日大公主是為何不讓她進去,但花清還是乖巧地「哦」了一聲,就重新關上門,站在門口等公主。
「你還不走?」
坐起身的南扶桑輕踹了一腳正占據她一半床的滿臉雲淡風輕的男人,示意他趕緊走。
童初安一把抓住她想要收回去的小腿,指尖輕輕向上摩挲,帶起南扶桑身體的戰慄。
經歷一晚上情//事的身體還敏.//感的很,哪裡還吃得消他如此曖昧折磨。
「我昨天晚上說的……」
「我答應我答應。」
不就是留在她身邊嗎?
原本總是走一步想三步的南扶桑,第一次覺得不想結果也挺好。
不管未來如何,先擁有當下吧。
*
於是,在南扶桑的默許下,童初安成為了這鸞雲宮的常客。
很多時候,她都已經睡著了,還會被身後突然的進攻驚醒,只來得及摟著他的脖頸,就共赴那滾滾浪潮。
不過也有時,童初安只是靜靜地抱著她,手掌貼在她的背後,用化春意為她暖身,然後共枕而眠。
待到天亮時,等南扶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枕邊,只留下淡淡的餘溫,倒讓南扶桑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她似乎在逐漸適應他的存在。
不過,他們也經歷過爭吵。
那是在寶月在漆山被四國舊部和仙族世家同時圍殺後,生死一線,帝都對世家不再留任何情面。
可世家也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個頭鐵的很,說不定哪日就舉旗反抗帝都了。
兩者陷入僵局。
童初安在一大堆家族事務之間,還是抽出時間來鸞雲宮與南扶桑見了一面。
彼時的鸞雲宮安安靜靜,空蕩的房間讓南扶桑的聲音都異常冷漠;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童初安聽出了其中意思,聲音嘶啞低沉:「公主這是要再一次推開我是嗎?」
一邊是帝都為二公主義憤填膺,勢必要給世家一點顏色悄悄,一邊是世家不甘示弱,以清水上官家為首正在謀劃反抗之事,未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世家參與其中。
而她也深陷其中,每每想到自己的妹妹毫無聲息地躺在帝祠中,她就感覺愧疚不已。
如果當時,她沒有中調虎離山之計,放鬆後山的防備,也許寶月就不會被四國舊部帶上漆山,還遇到了同樣想要奪取聖物的世家。
這樣的愧疚,讓她讓自己繼續面對同為世家的童初安。
可是對面是陪伴她數年、為她療傷、讓她心動的男人,真正當這分別的話說出口的時候,面對男人痛楚哀傷的眼神,她終究是繃不住了。
最後,是童初安上前幾步,將眼眶通紅的南扶桑抱在懷裡。
原本威儀凌然、從不暴露自己弱勢的大公主,在溫柔至極的懷抱當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童初安柔聲道:「不要怕,一切有我。」
後來,裴璟帶領錦川裴家協助帝都,一同解決仙族內部矛盾。
最先支持錦川裴家決定的,便是雁門童家。
南扶桑那時才知道,童初安曾過說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並不是哄她的戲言。
他一直,站在她的身後。
*
再後來,是魔族大兵進攻仙族,他們共守三營。
也曾經歷過生死一線,好在最後逢凶化吉,一同守住了三營。
那時的她,已經深深地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只是,還差讓她能夠真正義無反顧沖向他的那一步。
這一步來得也有些出其不意。
那是在仙族太平之後的第三個冬日。
哥哥迎娶了太子妃,寶月嫁給了裴璟。
而她和童初安,依舊是偷偷的。
花清終於在某日撞見童初安從南扶桑的房間裡出來後,成為了為數不多的知情人,還在南扶桑的威逼利誘下將這秘密吞進肚子裡。
可花清也沒想到,這一吞就是數年。
她好奇地問過南扶桑:「公主,如今仙族太平,帝都和世家也在和平共處,童少主又對你如此之好,您為何不考慮和他成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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