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洛安上車前將洛平如何不孕不育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還建議他回去就帶洛平去醫院查查看看有沒有解決辦法。
「爺爺,不是我見不得堂哥好,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咱們洛家可就這一根獨苗苗,要是他真廢了,我爸是指望不上了,你可能還得指望大伯他們再造個男娃出來傳宗接代才行,不然你咋對得起列祖列宗呢!」
瞧瞧這話說的,完全將洛家兩老平時那些偏心眼的話原路奉還了。
洛安挖好坑後便開始地和許清、許大舅道別,在兩人不舍的目光中上了火車。
洛老頭卻一直恍恍惚惚,他不想相信洛安說的那些,可對方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發生過的。
難道大孫子真的變成了大太監?
洛老頭走幾步就盯著洛平的下三路看幾眼,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家。
猜來猜去都沒個最終結果,洛老頭一狠心讓洛松帶著錢和洛平,三人一起往醫院走去。
「爸,沒必要吧?那丫頭肯定是故意給我們添堵的!」
洛老頭盯著路面背著手一個勁地往前走,「是不是真不行去醫院看看就知道,咱們家就這一個男丁可不能出事。」
洛松看看還沒怎麼回神的兒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該不會真那麼點背吧?
不管三人如何忐忑,醫生的診斷結果還是徹底讓他們心涼到底。
「醫生你會不會診斷錯了?當時我們也帶孩子去看了傷,醫生並沒有說孩子失去了生育功能啊!」
被人質疑醫術不行,換成任何人都會生氣,眼前這位也不例外。
「懷疑我不行你們就另請高明,反正我的診斷結果就是這樣的。」
他們還能說什麼,這醫生是他們問了許久才找到的專家,要是將對方得罪了,這病也就不用看了。
「不是不是,我們沒這個意思,那醫生你看這毛病還能看不?我孫子還年輕,連個娃都沒有呢。」
醫生看看洛家三個蔫頭耷腦的男人,壓下心底那點不滿說道,「這個我也不能保證,你們要是想治我就給你們開點藥回去吃吃。」
三人一聽這話心頭更是沉重,連醫生都不敢打包票說能治,那還能有希望嗎?
洛老頭習慣性地拿出別在腰間的菸袋鍋子,思考洛安那建議是否可行,難道真讓大兒子繼續生?別說他們能不能生,就算能生,要是生出來的是丫頭片子可咋辦?
所以大孫子還得救,生也得生,兩手一起抓,總得搞個能傳宗接代的不是?
洛老頭思考一番得出這個結論,然後準備開始點菸袋鍋子,結果還沒動作就被醫生制止了,「你這老同志想抽菸也看看地方。」
洛老頭:...... 這人要是走起背運,遇到個人都敢訓自己,他還不能反駁。
淦!
最後的最後,三人還是拿了一包藥回了家。
洛老太和陳菊花看著那些藥哪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頓時一顆心跌到了谷底,天都要塌了一樣,只有洛寧站在一旁看著這亂糟糟的家有些想笑。
好了!現在他們都是不能傳宗接代的玩意兒,看她哥還怎麼在她面前頤指氣使。
結果還沒等她高興幾天,她就接到了紡織廠的通知,她涉嫌作弊,取消了進廠上班的資格,經過她多番打聽才知道始作俑者竟是張曉芳。
張曉芳親媽死得早,她父親在亡妻去世沒滿一個月時便娶了第二任老婆,後媽怕張曉芳留在城裡上班她的一雙兒女勢必要下鄉。
她當然捨不得,所以絲毫沒有手軟地將張曉芳的工作賣了,怕事情敗露就給對方報名下了鄉。
和原主一樣,在鄉下受苦受難,回城後還被親爸後媽各種嫌棄,最後還被她爸逼著嫁給了一個吃喝嫖賭樣樣沾邊的男人,只因為那男人家裡有點權勢。
洛安沒有直接跑到張曉芳面前去嚼舌根,只是將她上輩子遭遇過的事情一遍遍在她夢裡回放,足足放了三天。
張曉芳也從剛開始的不以為然到警惕探尋,最後花了點錢才打聽出了事情的真相。
想想夢裡的自己的下場,再想想夢裡她看見洛寧時那光鮮的模樣,她就恨的牙痒痒,二話不說就將她後媽和洛寧那點破事鬧到了紡織廠。
小姑娘哭的很悽慘,口口聲聲要是沒人給她做主她這日子也不用過了,那些領導能怎麼辦?給人解決事情唄!總不能讓人小姑娘真撞死在廠門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