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還不趕緊謝謝你婆婆,你這剛結婚沒兩年吧,就算生了個孩子也沒關係,很多人家就想娶個像你這樣能生兒子的,市場可比她兒子好多了。
離婚之後那孩子你就別帶了,之前都是你太顧全大局,這才將家裡大小事都一人挑起,這才讓嬸嬸沒了活干,可不就一天到晚找你麻煩嘛!
她孫子你留給她照顧,這樣她也有事干,也算是給後頭的女孩造福了。」
她說到這的時候邊幹活邊看熱鬧的村民都快笑瘋了,洛知青,你確定你這是在勸架,而不是在討打?
反正那惡婆婆先忍不住了,「不是誰啊?有你什麼事需要你在這瞎嗶嗶。」
洛安根本就不怕她,反而更來勁了,「嬸嬸,我是新來的知青洛安。」
「我剛剛有句話說的不對,你兒子要真離了估計也難找了,畢竟你和兒媳婦大戰兩年的事情十里八鄉誰不知道。
不過這樣也好,我看你就是離不開兒子的,正好讓你兒媳離婚重找,你們一家三口過日子,你也不用這麼潑婦罵街了,多好!」
中年婦人真是要被氣死了,她做姑娘的時候就潑辣,村里幾乎沒人能跟她槓,沒想到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丫頭竟然敢挑釁她。
掙脫出兒媳婦的桎梏,婦人三兩步往洛安這邊沖,伸手就想拽她的頭髮。
「小心。」
小媳婦和她婆婆干架次數太多,早就摸清對方的路數,見她伸手就朝小姑娘的面前伸去,忍不住尖聲提醒。
結果下一秒令她不可置信的一幕就發生了,她婆婆那雙作惡的手被小姑娘一手捏住,然後一陣比殺豬還慘烈的喊聲響徹整片田野。
「臭丫頭,你放開!你給我放開。」
她邊喊邊扎著馬步將將自己的手掙脫開。
洛安是個好孩子,不該聽的話不聽,該聽的話當然要聽。
在對方卯足勁往後撤的時候,洛安一秒鬆手。
婦人哪能想到她真的二話不說就鬆了手,一下根本收不住力,一屁股坐在田埂上。
當然這個季節的田埂都是軟的,婦人並沒有受傷,但臉皮有些遭不住。
「你……你……」你了半天她都沒找到合適的話語,主要洛安這姑娘不僅邪性,力氣還大,她貌似,好像,大概可能搞不定。
搞不定就找外援,婦人看了看周圍幹活的人,扯著嗓子喊,「你們來看看啊,知青欺負我,你們快去將村長找來給我評評理啊。」
可惜,大家都將剛剛發生的事看在眼裡,現在當然沒人為她出頭。
洛安一臉無辜,「嬸嬸,你剛剛這話不對啊,你來打我我還手了嗎?沒有吧?
你讓我放手我怎麼做的?是不是聽話放了手?是你自己沒站穩摔倒的,要是這都能怪我,我肯定要去公安局告你碰瓷。」
公安局三個字一出,婦人立馬成了被卡住喉嚨的啞巴。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點破事還去找公安同志,你以為公安都閒著沒事嗎!你少嚇唬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我嚇唬你一個大媽幹啥,你敢訛我我就敢報警,我們在城裡都這樣的。」
中年婦女:…… 她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雖然很懷疑,但她不敢賭,要真被人逮住公安局那個地方,她這臉可就要丟到公社去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那腿也聽話的站了起來,只是嘴巴依舊很硬。
「我不跟你這個孩子一般計較,我可不是怕你,我是怕你浪費公安同志的時間。」
說完跟後面有狗追一樣拔腿就走。
「嬸嬸,真不要我負責啊?」
婦人啥都不想說,只想要這個什麼洛知青趕緊消失。
洛安沖小媳婦笑了笑,「姐姐,我剛說的可都是認真的,咱們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結了婚當然是奔著過一輩子去的,但家要是總有個攪屎棍不讓家裡好過,要麼徹底將這根攪屎棍解決了,要麼直接離婚擦亮眼睛重新嫁人。」
洛安這番話在這個年代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但不知道是婦人鬧的太過,次數太多,還是洛安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一部分人在心裡暗暗點頭,好像離婚也不是多要命的事,活著的人總不能叫尿憋死不是。
婦人聽到這話立馬抬頭看兒媳婦,竟從對方臉上看出一點動容的神色,這可怎麼辦!她可不是真想讓兒子兒媳離婚的。
真是的!她當兒媳的時候日子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偏偏現在的女孩都嬌氣了,她還沒說什麼就敢用離婚威脅自己。
偏偏她還真吃這一套。
中年婦女內心鬱悶,只能拿起鋤頭一下一下幹起來,企圖將心裡的氣撒在那一個個刨出來的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