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把狗領回了家裡,我也跟著一起進了他家門。他給狗放了狗糧和水,我們就坐在一旁一臉寵溺地看著它風捲殘雲。
「這是哪裡來的邊牧啊?」趁空我這才問他。
「這是我朋友的狗,他去外地了,讓我幫忙看兩天。」
「你交朋友啦?」我轉頭看向他,「太好了。」
誰知他卻突然看著我不說話,眼神濕漉漉的。這個眼神有點熟悉,像那年我在他媽媽面前為他出頭時的眼神,也像我從警察局把他領回來時的眼神。
「怎麼了?」
「沒事。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休年假,你呢?」
「我今天也休假。」
這個時候狗狗吃飽喝足,跑過來跟我們撒嬌。
「它是男孩還是女孩,叫什麼名字呀?」
「女孩,叫露露。」
我在他家跟狗又玩了半個小時才走,原本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才請了年假,跟狗狗玩起來倒是暫時忘了難受。
陳軒剛才看我臉色不太好,給了我一個小藥盒讓我拿回去吃藥。其實我沒生什麼病,只是因為今天剛剛來了例假,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
我隨便喝了點熱水就睡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有一條來自陳軒的消息。
「在幹嘛?要不要過來」
底下是一張露露和他的合照,露露很可愛,陳軒也挺帥的。
「不過去了,我在家躺一會」
「還難受呢?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還沒來得及給他回復,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不用說我也知道是陳軒,只好拖著沉沉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給他開門。
「你怎麼了?」門一開他就著急地問道,眉頭緊皺。
「我沒生病。」我打起精神跟他解釋,「就是來例假了有點難受。」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地說:「哦,來例假了……那你感覺怎麼樣?」
我無奈地笑了笑,告訴他我很虛,很累,不想動。他給我倒了杯水,問我有沒有吃飯,我搖了搖頭。
「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我家裡有吃的。對了,狗狗呢?」
「狗在我房間,要我給你牽過來嘛?」
我點了點頭,他馬上回房間把露露牽了過來,一進門小狗尾巴就不停地搖。
陳軒在一旁看著我跟小狗玩得不亦樂乎,我餘光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轉頭問他:「你有話說?」
「那個……來例假,是什麼感覺?」
聽到他的問題我差點噴出來,反問:「你好奇這個?」
他一臉無辜地點點頭,看得我有點想笑。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解釋道:「這個嘛……每個人的情況不太一樣,我自己不太嚴重,不會很疼,就是感覺很虛,沒力氣,尤其是小腹這裡。」
我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給他看,他學著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疼得嚴重的人可以吃藥,但是我這樣的是基礎症狀,應該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解決辦法吧。」
「那例假一般會維持多久?」
我咬咬牙,反問:「你非要問得這麼細嗎?」
「嗯。」他依然是一臉認真。
「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我一般三四天左右。」我咬著牙閉著眼睛,如實回答他。
「那我看網上說要喝紅糖水,吃紅棗,對嗎?」
「補血的,我偶爾也會泡幾個紅棗喝。」
「好,我記住了。」他認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