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些人在急切地大嚷大叫。
「你們快看,那確實是手電筒的光吧?我沒說錯吧?」
「我記得很清楚,牛棚的那些人並沒有手電筒,所以,那裡一定有陌生人。」
「對,我也這麼覺得。
而且就算他們有手電筒,也絕對沒有了電池。
但現在那邊的手電筒亮得驚人,一看就是剛裝了新電池,所以那邊絕對有問題……」
「……」
那些人簡直是敞著喉嚨在喊,牛棚里的人把這些話全都聽到了耳朵里。
不由都有點後悔:唉,他們剛才咋就忘了這個細節呢?
鍾老幾人,除了躺在床上的鐘老太太,都急得滿地打轉。
沈樾和林晚星卻一點也不慌張。
沈樾沉著地說,「大家別急,先趕緊把我帶來的那些東西藏起來。
你們應該有地方藏吧?」
鍾老等人連忙點頭,然後合夥把角落的一個木床抬起來,又搬開一個上面鋪滿泥土的木板,露出下面一個正好可以裝一整麻袋東西的小地洞。
隨後,他們十分麻利地把沈樾帶來的東西放在了裡面,連林晚星的醫藥箱也沒放過。
東西放好後,他們立刻把木板和床鋪還原。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的,那木板搬來搬去的,但上面的泥土紋絲不動,十分有掩飾性。
而鍾老等人配合十分默契,動作也都十分熟練,看得出,平時沒少這麼幹。
關於藏東西這件事,鍾老他們想的很簡單。
即使是別的事圓不過去,把這些東西藏好的好,他們就能少一些罪名。
滄海東西後,鍾老等人不約而同著急另外一件事:怎麼解釋沈樾和林晚星突然來牛棚的原因,才能免除責難呢?
他們想不出來。
正著急。
不想林晚星突然從她背著的綠書包里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擰開蓋子,將裡面鮮血一樣的東西往膝蓋上一點的位置一潑,隨後,將玻璃瓶往沈樾手上一放,「刺啦」一聲,把那個地方的褲筒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這樣一來,就好像她剛摔了一跤似的。
做完這一切,林晚星隨手拿了屋子裡一個當板凳用的小木墩,放在門邊坐下後,低聲對鍾老他們說,「記住,我是因為不小心在附近摔了一跤,所以來你們這裡尋摸止血的草藥,明白嗎?」
鍾老等人都被林晚星這番操作給驚呆了。
他們真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做。
他們很想問林晚星,她用來假裝的是什麼血?
但那些人已經走近了,不宜再說這個。
所以他們都只好在心裡琢磨一個問題——林晚星這小姑娘也太不節省了嘛,這麼好的褲子說撕就撕了,回頭得打個補丁才能穿咧。
來的是,雲杉村的一些村民。
為首的是鄭海。
他們見到林晚星和沈樾,都愣了。
隨後,不約而同想要給他們安一個「與壞分子」為伍的罪名。
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樾就拿出一包嶄新的牡丹煙遞給鄭海,略有些擔憂地說,「鄭村長,各位鄉親,我愛人剛才在附近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不少血,我們覺得這裡離得最近,就過來討點藥材和包紮傷口的布條,希望大家別誤會。
誒,嚇到了大家,這包煙就當賠罪。「
乖乖,出手又是一整包牡丹煙,可真捨得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想起沈樾之前給的拿包牡丹煙,以及葛青雲一家說的,沈樾的愛人醫術特別好,可以幫村民治病的事,鄭海立刻滿面堆笑地說,「不礙事,不礙事,對了,你愛人,傷得不重吧?」
他一邊說,一邊接過那包香菸,打開就地分了跟來的六個村民一人一根,其餘的全都裝進了自己衣兜里。
嘿嘿,又得了十二根牡丹煙,真爽!
其他村民見鄭海如此,也都不再言語。
沈樾彎腰看了看林晚星的「傷口」,這才笑著回答鄭海,「這會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這裡沒藥,只有包紮用的布帶,這會兒我們得趕緊回葛青雲家上藥。
誒,是這樣的,我愛人剛才幫他愛人看了會病,所以藥箱落在了他家裡,沒在我們車上。」
沈樾說得有理有據,鄭海幾人全信了。
他們還有一個想法:如果要裝受傷,肯定得是沈樾那個大男人,不可能讓林晚星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來。
想到林晚星要幫他們村的人看病,那些村民也立刻對沈樾熱情起來。
「你們確定不缺草藥嗎?
我家有些草藥,要不我給你們拿一些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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