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不少女郎面露難色,原以為今日是宋溪與扶風相爭,可突然出現一位籍籍無名的樂師,好似要打破了這個平衡。
在他們心中,今夜是宋溪與柳時暮二人的決鬥,可憐的扶風竟就這般被淘汰了。
「樾之,咱們去那領選票。」
姜樾之如木偶一般被祁元意拉著走,直到那鴇母含笑將一張紅紙遞在她手中,意有所指道:「女君頭回來吧。」
姜樾之沒有迴避她的目光,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哈。」鴇母掩唇一笑,「今兒柳琴師可出彩了,以後盛京之中受人追捧的小倌兒又多了一位。」
姜樾之低頭看著手中的紅紙,不知在想些什麼。
「也不知是誰如此好運,能成為柳郎的入幕之賓呢?」鴇母似乎不經意間說道,「方才我可瞧見了,柳郎對女君您青睞有加,你們之前認識?」
姜樾之蹙眉看她:「這是何意?」
鴇母嬉笑著:「司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上台獻藝時要討好底下客人,這樣這些客人才會將選票投給你。司中不論是扶風,哪怕是宋溪方才都或多或少與相熟的客人有些曖昧的互動。可……」
她看向姜樾之的眼神中意味不明,語氣溫柔:「方才柳郎只對您……」
「樾之!」
祁元意的呼喊打斷了二人的交談,姜樾之才從鴇母那好奇中又帶著點探究的眼神中脫離出來。
祁元意將寫了宋溪名字的紅紙遞上,看了眼姜樾之:「樾之,你也去寫宋溪的名字吧。」
鴇母笑著接過,面上不顯,背地裡悄悄又塞了張新紙給姜樾之。
姜樾之心莫名的慌亂,握筆許久遲遲下不了筆。
好半晌祁元意才忍不住催促道:「樾之你在等什麼呢?」
姜樾之方回神,搖搖頭:「一時失神罷了。」
而後提筆寫下,宋溪二字。
姜樾之單手呈上,鴇母嬌俏一笑:「看來女君已經有了決定。」接過她手中折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姜樾之淺淺一笑:「今日我因何而來我心中有數,旁人無法動搖我分毫。」
鴇母盈盈一拜:「那就祝願女君心想事成。」
第20章 為誰而來罷了,今夜本就是為那人而來……
到場的賓客都已寫好了選票,終於到了揭曉答案的一步。
鴇母在蓮花台上一張張念著選票,宋柳二人的比分追的很緊,加上三三兩兩屬於扶風的選票。旁人竟是連一杯羹都沒分到。
祁元意不安地抓著姜樾之的手。
姜樾之瞧見便問:「若宋郎君不當選魁郎,殿下與他之間不是能更進一步了?」
祁元意聞言,陷入思索:「不能因為我喜歡他,便選擇把他拉下來。」
姜樾之望向對側興致闌珊只為聽到個結果的九公主,她的喜愛便是占有,不惜一切。
鴇母看了眼計分牌,宋溪一百三十六票,柳時暮一百三十三票,而未揭曉的選票,不過三四張的樣子。到了最後的時刻,還真說不準誰輸誰贏。
「柳時暮!柳時暮!」
「宋溪!宋溪!」
底下吵得不可開交,後台上的二人卻閒庭信步。
「今年怎麼想到參賽了?」宋溪道。
柳時暮把玩著方才縛眼的薄紗,似乎是在把玩著另一人的手:「沒什麼,覺得有些意思罷了。」
柳時暮在寄浮生多年,一手琴藝很受司主看重。他為宋溪伴奏許久,一直隱匿人後,今日卻選擇來到人前,不由得讓人好奇其中緣故。
宋溪面上妝容未卸,表情格外輕鬆,仿佛勝利在望。
扶風半倚在牆上,雙手環胸:「上回還替你應對九公主,還以為你真是無欲無求,淡泊名利呢。」
宋溪:「說起來,今日這般重要的日子,坊主會不會現身?」
扶風一下一下撥弄著帷幔垂下的的穗兒:「不會來的,幾日前滿庭芳及雲間來那般熱鬧,坊主也沒現身。據說是跟著惠安公主遊歷去了,這段日子應當都不會出現在盛京內。」
宋溪面露哀愁,苦笑道:「還是坊主他老人家快活自在,不似我們。」
「喲,你倆平票了。」扶風望著場上的局勢興致勃勃,「不愧是嬌娘啊,這緊張的氛圍被她渲染得極高,連我都忍不住好奇你們最終的勝負。」
嬌娘手中拿著最後一張選票,折得四四方方,隨著她蔥段般的手指一點一點揭開,眾人屏息凝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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