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胤禔雖算不得好人,但卻是祖傳的痴情種子,富貴人家出情種,愛新覺羅一族的男子更甚。
大阿哥與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伉儷情深,他甚至以期盼嫡子為藉口,獨寵嫡福晉整整十年之久,十年裡更是只與嫡福晉生兒育女。
可天不遂人願,大福晉誕育下三個小格格之後,明年所出的第四胎還是小格格,直到康熙三十五年,也就是五年後,大阿哥才迎來嫡子。
這邊廂胤禔轉頭讓奴才將暗中給福晉下的生女秘藥停一停,以免福晉傷身子。
福晉滑胎,大阿哥心情鬱結,愈發看什麼都不順眼,尤其是他那好四弟。
只不過四弟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倒是生得神清骨秀,我見猶憐。
他煩躁的隨手拽住一個貼身伺候他的小太監,撕開他的褲子,大開大合宣洩不快。
呂雲黛正喬裝成一名駐守在大阿哥營帳外的小兵。
她真是夸早了大阿哥!呸呸呸!禽獸!
似乎古代貴族對太監都有些不可描述的特殊癖好,大阿哥雖獨寵大福晉,卻不影響他睡太監泄。欲。
皇族子弟還真是極端割裂的性子,又當又立。
她正忍著噁心聽帳內傳來的難以言喻聲響,卻瞧見不遠處薄霧瀰漫的胡楊林邊,暗四站在霧中,他的背影被朦朧霧色籠罩,輪廓模糊不清。
兀地,暗四轉身看向她,他的眼神依舊滿是陰鬱,讓人發怵,仿佛被噁心的毒物舔過手背的陰濕感。
眨眼間,他就消失在迷霧中。
大阿哥帳內一時半會沒法結束,呂雲黛閃身回到四爺營帳內。
此時四爺正在廢寢忘食琢磨西北軍布防圖,不出三日,軍中再無米糧可用。
五日後,方能再補給糧草。
「爾等可有良策可解決軍糧短缺難題?」蘇培盛見四爺凝眉苦思,忍不住開口詢問幕僚。
「主子,奴才有百計,可解決燃眉之急。」呂雲黛躍躍欲試。
「哦,不許讓爺遺臭萬年,不能有損爺陰德,不可讓爺折壽,說吧。」
她滿眼興奮,胤禛看得眉頭突突跳。
呂雲黛撓頭嘿嘿笑道:「那奴才已黔驢技窮。」
「哼!」胤禛斜乜一眼賊眉鼠眼的狗奴才。
「主子,其實奴才還有最後一計,軍中尚有俘虜三百五十六人。」
蘇培盛嘿一聲:「六子!主子在說解決軍糧短缺呢,你說俘虜做甚?跑題了。」
「蘇哥哥稍安勿躁,奴才沒跑題,奴才說了,還有俘虜三百五十六人。」
「咱先殺了俘虜,節省一批軍糧,再把俘虜四肢和軀幹留作應急軍糧,肉割完之後,把死俘虜和得瘟疫的死
人放一起,漚兩天,用投石車丟到敵軍水源上方,再加點金汁兒和毒蟲。」
「啊這這這!」蘇培盛聽的後背發涼:「六子,那那那..用你的法子能生擒多少俘虜?」
呂雲黛費解,搓著下巴看向蘇哥哥:「為什麼要生擒俘虜?死的不行嘛?」
「不急,還不致於此。」胤禛無奈扶額。
蘇培盛無奈看向滿眼雀躍的暗六,每次他覺得自己太歹毒,和暗六聊完之後,又覺得自己算難得一見的好人,甚至有些心慈手軟。
「第二批糧草停滯於夷且以西,今夜子時,爺親自前往夷且押送糧草。」
「主子萬萬不可,奴才去即可。」
呂雲黛焦急攬下,四爺骨裂的左腳尚在恢復,絕不能傷筋動骨,否則受罪的還是她。
「無妨,暗四為急先鋒,暗六近前護衛爺,暗八殿後。」
蘇培盛聽明白四爺話裡有話,讓影四為急先鋒的意思,就是讓血滴子先行開道。
爺將暗六留在眼皮底下,是為防止心細如髮的暗六再發現任何血滴子存在的端倪。
「是。」呂雲黛心中忐忑,四爺的安排並不妥當。
比起暗四,她更適合為前鋒,可身在軍中,軍令如山,她只能無奈領命。
從四爺營帳離開之後,呂雲黛滿臉歉意拍了拍暗四的肩膀:「對不住老許,軍令如山,待押送糧草歸來之後,我再向主子提一提你歸家之事。」
「沒事,趁著天色尚早,我先去城裡轉轉,買些土特產送回京城,安撫安撫她。」
暗四說著,欲要拔步離開,卻被呂雲黛抬手攔住去路。
「暗四,待糧草運送歸來,我與你一塊去城裡轉轉,正好我也要買特產帶回家。」
呂雲黛潛意識裡覺得暗四在她眼皮底下更安心,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暗四愣怔一瞬,輕點頭:「好。」
目送暗四離開,呂雲黛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此時暗八從身側的胡楊樹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