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必砍樹,用你殺的屍首填平斷橋,不夠再殺!」呂雲黛雲淡風輕替四爺斟茶,給出最優解決方案。
站在馬車頂部的影四詫異張了張嘴:「是。」
待暗四離開之後,呂雲黛放下茶盞:「爺,我們的行蹤已暴露,奴才先送您回去,奴才去押送糧草即可。」
「啊!六子,你怎麼知道我們暴露了行蹤?」坐在馬車前頭的蘇培盛勒緊韁繩。
「障礙太多,顯然準噶爾人有備而來。」
兩軍交戰若偽裝成平民突襲,是最為下作的行為。
會讓交戰雙方無法區分無辜平民,故而歷史上呂蒙把軍隊假扮成商人突襲,「白衣渡江」被後人所不齒,唾罵千年。
這批准噶爾伏兵很奇怪,與她從前見過的準噶爾士兵有所不同。
「他們並非準噶爾士兵,只是準噶爾人假扮的刺客。」呂雲黛語氣篤定。
蘇培盛默然不語,如今暗衛愈發成為四爺的累贅。
若四爺不顧及暗衛,早就下令驍勇善戰的血滴子前往押送糧草,哪兒還需如此大費周章。
「此行需不計代價。」
「令御賜黃馬褂侍衛前去查探。」胤禛並未停筆,漫不經心道。
呂雲黛聞言,緊蹙的眉頭舒展開,四爺這句話大有深意。
御賜侍衛這一路上都不曾隨行,侯在軍營中隨侍兩位皇子,誰都知道這些侍衛是康熙爺安插在皇子身邊的耳目。
四爺讓御賜侍衛前去查探,恰恰是想讓御前侍衛知道一些事情,從而將消息傳遞給康熙爺。
四爺又在籌謀什麼陰謀詭計?
到底何事必須讓康熙爺知曉?兀地,呂雲黛想起大阿哥來。
該不會這些假扮準噶爾士兵的刺客,與大阿哥有關吧?
「暗六,按照這條路線前行,不得延誤。」
胤禛將墨跡未乾的地形圖推到暗六面前。
呂雲黛看清路線圖之後,先是一驚,繼而情緒複雜。
四爺竟鋌而走險,穿過準噶爾與大清交戰的戰場,而與大清交戰的準噶爾殘部,竟然是策零。
「主子,奴才有私仇要報!可否容奴才離開兩個時辰。」
胤禛筆鋒頓挫片刻,凝眉道:「那王妃身懷雙胎,王子顛沛流離數年,好不容易雙喜臨門,你又何必再讓他家破人亡痛失愛子?」
胤禛私心想保住諾顏哲娜腹中的孩子,策零與別的女子越是糾葛不清,就越無法覬覦他的東西。
「是...」呂雲黛到底還是沒狠下心來。
四爺說的對,策零從前過得很是悽苦,她又何必再殺他的孩子。
罷了,當她行善積德吧。
馬車風馳電掣許久,窗外漸漸出現星點火光,呂雲黛掀開馬車帘子,愕然發現已靠近策零的軍營。
眼看身披鎧甲的策零縱馬疾馳而來,呂雲黛不悲不喜,放下馬車帘子。
「不看看你的舊情郎?」胤禛戲謔。
「主子喜歡奴才看?那奴才看就是了!」呂雲黛伸手去掀馬車帘子,卻被四爺以摺扇擋開。
「主子到底讓奴才看還是不看?」呂雲黛懵然。
「不看!」胤禛冷哼道。
「......」
還真是喜怒不定的傲嬌富貴花,越發難伺候了。
策零親自護送那一隊人馬,他的目光始終追隨那輛馬車,他知道芸兒就在馬車內,只是她甚至厭惡的不肯見他。
他心如刀絞,失魂落魄跟在馬車邊,直送出三十里,看到大清的龍旗,才勒馬離開。
他很想一輩子跟在她身邊,可他的子民和舊臣還等著他殺回王庭,他是所有人的希望和榮光。
回程之路,並不似來時艱險,策零下令退兵三十里,與大清休戰,兩日後,更是潛入準噶爾國境腹地,西北戰事徹底止戈。
與此同時,康熙爺的八百里加急口諭在這日清晨抵達。
沒人知道康熙爺的口諭是何內容,當日大阿哥胤禔被杖責五十,連夜送回京師。
明日暗衛也將跟隨四爺歸京,呂雲黛卻愧疚的唉聲嘆氣。
昨日傳來噩耗,暗四的娘子抱著一雙兒女投繯自盡了。
「對不起,老許。」
呂雲黛愧疚曲膝道歉,若非那晚她不讓暗四進城採買物件,安撫他生病的娘子,說不定暗四就不會家破人亡。
「呂雲黛,我不想再聽你詭辯,因為你疑神疑鬼,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後你我二人只是同僚,呵,若你我並非同僚,我定會讓你血濺當場!」=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g7.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